小胖墩大脑袋又耷拉了下去:“要父皇……”
老丞相叹了口气,温柔的拍了拍孩子的头:“小殿下,听人说,你会背诗,你背一手给我听听好不好。”
小胖墩沉默。
老丞相也慌了,他记得太子不大爱说话,但是没这么严重啊,这……莫不是姜氏把孩子弄傻了!
他伸出食指在小胖墩面前:“殿下,这是几?”
小胖墩看了看他,开始念诗:“见羞容敛翠,嫩脸匀红,素腰袅娜。红药阑边,恼不教伊过。半掩娇羞,语声低颤,问道有人知么?”
谢丞相:“!!!!”
昭阳太子面都变色了:“采采,你念的什么!成何体统!谁教你的!”
小胖墩圆滚滚的大眼睛看了看他,然后把头一低,不说话了。
昭阳太子气得都要爆炸了,老丞相拉住了他:“殿下莫急,莫要惊了小殿下。”
昭阳太子猜想孩子定是在姜氏这内院学了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心中恼恨,憋着口气往街上走了走。
越走心头越不安起来。
是夜,万华盛会,姜氏把小胖墩打扮的跟个吉祥物一样,在万华台开始大比。
百姓也挤挤挨挨的过去围观。
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长公主和青云信的艳情已经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昭阳太子带着斗笠坐着,耳边尽是人们的闲聊。。
有些人说的实在不堪。
他看着独坐高位发呆的小胖墩,脸上有些不忿:“谢卿,你这一招未免太下作了些。”
老丞相道:“老臣也是不得已,陛下太过固执,偏听偏信,不肯同姜氏谈判,大兴干戈,唯有此法了。”
长公主是母神在人间的象征,自然是万人敬仰,可她私通青云信,伤风败俗,也是事实。
而青云信,他还是马服君的先锋。
军心怎能不乱,民心怎能不乱。
昭阳太子依旧有些歉疚:“博雅一直对那个叫周元澜的心怀愧疚,如此一来……”
谢丞相叹道:“只能对不住他了。”
正说着,文试即将开始,姜仁请丞相去主持,丞相说了些鼓励的话,又将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的檄文再当众背了一通。
“周元澜乃贱籍出身,以七星魁首之身任车骑将军,又任骠骑将军,可他不知感念皇恩,同公主厮混,伤风败俗。此等下作之人,人神共戮。诸位当好生读书做人……”
他正说着,面庞上突然挨了一下。
有人把泥巴团在手里,砸了他一脸!
谢丞相恼怒的擦下面庞上的泥巴:“什么人如此大胆!”
人群中冒出来一个少年,笑嘻嘻的念起诗来:“见羞容敛翠,嫩脸匀红,素腰袅娜。红药阑边,恼不教伊过。半掩娇羞,语声低颤,问道有人知么?强整罗裙,偷回波眼,佯行佯坐。
更问假如,事还成后,乱了云鬟,被娘猜破。我且归家,你而今休呵。更为娘行,有些针线,诮未曾收啰,却待更阑,庭花影下,重来则个。”
不止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十多个少年,嬉笑着念起诗来。
比试还没开始,大家都被这一变故吸引,议论纷纷。少年们念的诗实在是太黄了,人群很快就沸腾了!
姜仁气急败坏的质问少年们:“你们这些年轻人,怎的如此无礼?可知此乃大周的谢丞相!”
少年们高声笑道:“我们哪里敢对谢丞相无礼,我们对谢丞相万分敬仰呢,这艳情诗,是丞相大人的绝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