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被休弃,幼女已经年过二十,夫家也迟迟不娶……
应门童来报有课求见,谢七疑惑道:“父亲相熟的便是薛太傅,这阶下顽石薛霸又是何人?”
谢相面色惊恐,连忙换了衣衫迎出去:“你不知道,昔年薛先皇驾崩,姜氏欲立相王,博雅往丰都迎回丰都王,姜氏笑丰都王全无天家尊贵。”
谢七惨淡道:“若姜氏有些远见,便不会这样说了。”
谢相叹道:“当日宫中骚乱,好些少年在宫中行走,问哪一个是丰都王。姜氏指阶下捉丁的少年笑道‘阶下顽童便是丰都王’。”
谢七:“……”
这姜氏也太嚣张了些,不过,若是当日登基的是体弱多病的相王,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谢相叹道:“博雅无计可施,我道莫说是顽童,只要臣工尽心,便是顽石,也该点头的。”
谢七丧着脸跟在自家倒霉的爹后面出去迎接。
周元澈轻车熟路进了谢家门里,迎面就撞上了丞相。
老丞相拉着小女儿下拜:“罪臣见过陛下。”
周元澈俯身把人拦住:“起来起来,一把骨头了,瞎折腾什么,你要是拜出个好歹来,岂不是我的罪过?”
……
进了会客的花厅,谢七便领着侍女出去奉茶。
谢家三个儿子本已经长大成人,此番大乱,便都分居别院去了,如今就剩这一个女儿侍奉。
“鸣曦兄,怎么就七娘一个人?”薛博雅问道。
谢相尴尬道:“老大她今日一早,往相国寺出家去了。”
周元澈:“额……倒也不必吧。”
谢相道:“她性子傲,说不动她的。是罪臣连累了家小,如今……”
周小贺道:“她遇人不淑,出家倒也是条路子,潜心钻研佛法,也不错。”
谢相苦涩的道:“殿下说的是。”
薛博雅瞧着忙碌奉茶的谢七,心下感伤:“七娘性子倒沉稳些,她怎么……”
申屠信梁实在瞧不过去,出声道:“父亲,七娘的事情,你不烦告诉陛下,有陛下做主。”
谢丞相尴尬的看着皇帝:“这……”
周元澈皱眉:“说。”
谢丞相迟疑着不好开口。
申屠信梁道:“你不说,我来说,七娘本是定了阳侯长子,后来阳侯见谢氏败落了,便迟迟不提亲事。”
周小贺道:“他不提,难道他便不急么?”
申屠信梁道:“他是男子,自然不急,一拖再拖,也不耽误他纳妾。”
周小贺:“……”
申屠信梁道:“七娘名声很好,阳侯不好悔婚,便打量着再拖几年,谢家拖不起了,自己退婚。”
周元澈大怒:“岂有此理!”
他指着谢七道:“你不急吧?”
谢七:“???”
周元澈道:“你也找几个面首。”
谢七:“!!!!!”
薛博雅喷了一口茶:“陛下,稍安勿躁,若真如此,岂非给了阳侯把柄。”
周元澈道:“朕赐的,敢不要?他不是不急么,咱们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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