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范闲的,你也别惦记。”
“…”
这一套三纲五常打下来,柳如玉整个人碎了。
明明给过她希望,到最后却成了她奢望。
她压了压情绪,道,“老爷,若若的婚事往后放一放也好,只是您寻个空闲也与她说一说。”
范建心知肚明,这是要上眼药。
自己这个妾室啊,心思是真藏不住。
算了,自己当初也是看中她这一点。
“说什么?”他接茬道。
柳如玉侧了侧脸,不怎么敢直视范建,道,“若若对她哥哥未免太亲昵了些,往日里有媒婆上门,你我相问,她总以她哥作比较,此非善幾,日后她也是要成亲嫁人的,人家不知道倒罢,知道…”
“知道又如何?兄妹情义,这有什么?”范建打断她的话,双眼蒙上一层怒气。
过了!
竟拿这个来上眼药!
柳如玉笑了笑,有些许惨然,“老爷,天底下哪个丈夫会容忍自己女人心里有比他更重要的男人?”
范建双眼含煞,瞪着自己这妾室,望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想到到这么些年的付出,愤怒渐消,无奈道,“你就这么看不得范闲进京。”
柳如玉轻笑一声,“老爷不如问问府上这些下人,待范闲进京,他们如何看我,如何看思辙?”
范建默然。
许久,柳如玉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抹去双颊的泪水,淡淡道,“老爷,过几日,靖王世子办诗会,若若如有心,我可托人去叶府探探口风,安排两人再相看相看。”
范建神色莫名。
柳如玉离开没一会,范若若来了。
“父亲,哥几月来京都?这些时日,哥过的还好吧?”
范建见闺女一脸雀跃的欣喜,心情一时复杂。
柳如玉的话虽刻意捏造,他仍受了影响。
“这么些年,你们不是常有书信往来吗?”
话出口,他又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
范若若也愣了愣。
“等你哥回来,你亲问他吧。”敛了敛情绪,范建继续道,“若若,过几日,靖王世子办诗会,你可曾受邀?不如为父再安排你与峥哥儿再相看相看?”
范若若双颊一烫。
叶峥给她留的印象不错,之后的宴席中,她听旁人说,他给秦老太太写了祝寿词,她念了念,不想这人有些才华。
加之,凉亭下,灵儿给她说的他那些年幼囧事,譬如在自家池塘中钓鱼,一个日头没上一条,一气之下,叫仆人把池塘抽干,结果发现里头一条数十斤的大乌鳢,他想吃,却让崔姨以‘孝鱼’为由给放了,气的他直鼓嘴。
很有意思一人。
但即便如此!
“父亲,便这般心急要将女儿嫁出?”她言语夹杂羞意,眼睛视线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