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目送这人离开,待看向牢房时,滕梓荆已到了跟前,只一木栅之隔。
“只将我关在这儿,没问什么。”不须他开口,滕梓荆回道。
范闲点点头。
不论如何,让兵马司关押滕梓荆,他是心有愧疚的。
“你放心,你的事,我会尽快查清。”
说着,他再四下扫了眼,压低声音,“我已去了鉴查院,明日便可拿到丁字五三四号文卷。”
滕梓荆眼中一阵动容,嘴唇也颤了颤,最后重重一句,“谢谢。”
“诶,我说过,我会帮你。”
“住的怎么样?还习惯吧?”
“比那回关在京都府踏实多了。”
“…”
“世兄,可还放心?”
范闲从牢房出来到衙门堂院,正好碰见叶峥巡警到这边。
“你还真亲力亲为啊。”范闲赞了句,正色道,“多谢关照。”
“世兄实在客气,你且安心,待你查清原委,他从我兵马司出来时,或会胖些。”叶峥似心情不错,开起玩笑。
引得左右钟离、温笛和其他弓兵随声附和。
“大人说的是,范公子无须担忧。”
“好吃好喝好照应!”
“…”
将此情状纳入眼中,范闲暗暗点头。
他这妹婿是个有手段的。
从之前牢房钟离拒收他辛苦钱可见一二。
此刻更足见叶峥对兵马司的掌控!
递了个眼色,他引叶峥走到一旁。
“怎么?”叶峥问道。
“你们便一点不问他?”
范闲目光悄悄锁定叶峥的神色。
只见叶峥斜睨过去,轻笑了声,调侃道,“我与世兄心连心,世兄尽与我动脑筋啊。”
范闲双眼逐渐瞪大,“你还说你不是…”
“不是什么?”叶峥喝断他,继续道,“我实想不通,一个上六品的武夫,他到底得罪了谁?又是京都府,又是刑部,又是鉴查院,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这背后,水且深呢。”
庆国第一深,老登亲自挑选安排!
叫戳穿心思的范闲笑了笑,又赖道,“你说过,如果我要调查他的冤情,你会帮衬的。”
“是帮衬一二,世兄,措辞须严谨。”
“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