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青抬手一下下抚摸着夫郎发顶,用隐忍的口吻问:“可是难受?”
“疼唔……”姚沐儿攥紧被角,忍不住痛呼出声。
听见夫郎的抽泣声,沈季青停下动作。
“不折腾你了,睡吧。”
姚沐儿还后怕着,僵着身子被夫君拥进怀里,汉子滚烫的掌心在脊背上轻轻拍着,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夫君,我、我可以的。”
“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哥儿不比女子,这种事上还需得借助外物才成,否则容易受伤。”沈季青唇瓣在怀里人额上擦过,“睡吧。”
姚沐儿却是有些睡不着,借助外物是什么意思?夫君为何懂得这么多,男欢女爱也懂,难不成是经历过?
想着便有些难受,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一样,闷得很。
“夫君。”他没忍住,低声唤了句。
“你跟旁人……”顿了顿,小声道,“做过这种事吗?”
沈季青道:“没有,军营里听来的。”
姚沐儿闻言胸口忽地一轻,情不自禁扬起嘴角。
“我想知道你在军营里的事,夫君可以讲来听吗?”
沈季青见他想听,便挑着讲了几件趣事,战场上的无情与血腥,半分没吐露。
“六十来岁的老汉健步如飞?”姚沐儿一脸怀疑,“夫君,你在诓我吧。”
“真的,杨头儿自小习武,体格比寻常汉子还要结实,听说家里给他娶了两房媳妇儿,都因他身强体壮吵着要和离。”
姚沐儿面上有些发烫,还当夫君在讲荤段子,后来听夫君又说了些杨头儿的英勇事迹,这才敢信。
“听说北地常年飞沙走石,那你们出门是要蒙面巾吗?”
“嗯。”
姚沐儿对夫君的军营生活很是好奇,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直到挨不住困意,方才枕着汉子肩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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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夫夫二人将剩下的竹筒装上板车,出发去往西街。
路过一家包子摊,见他们又做了新吃食,姚沐儿心下一沉,直觉不好。
果然,今日生意又差了许多,两笼包子快过日中才卖完。
“姚老板,可还有骨汤?”梁松喘着粗气跑进巷子。
姚沐儿打着骨汤道:“还剩下一些,便送与梁大哥吧。”
今日没瞧见他,还当也被旁的摊子吸引了去。
“哎哟,那多不好意思。”嘴上这么说,脸上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嘿嘿笑着将骨汤接了去。
“市集几家包子摊今儿又送起鸡汤来,姚老板与沈老弟若是再不想想办法,生意只怕会越来越差。”
食摊位置本就偏僻,若不是为了免费骨汤,好些百姓压根不会来这西巷,如今不止骨汤,鸡汤也能在市集里免费喝到,何必再跑到这犄角旮旯来。
梁松真心替二人担忧,不过瞧姚老板神色,似乎已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