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架子上拿下衬衫和长裤,穿好就朝着县城而去。
这时候的市场比十几年前要宽松太多,大多是小摊贩卖,各个大叔大妈背着背篓、挑着竹担清早来到集市。
混杂着各种味道的集市此时人声鼎沸。
周勃目标明确,很快买了两斤李子和一斤排骨。
想到小姑喜欢吃海带,他又买了两斤海带。
他百无聊赖在市场上逛着,鬼使神差,竟又拎了两瓶雪花啤酒。
磨磨蹭蹭到10点多。
太阳照得人火辣辣,像被人抽了两个巴掌,周勃眯起眼睛,开始等待回去的公交车。
让他心梗的是。
等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也没见有车子来。
一个大妈也在等,眼见没车来,慌了。
“怎么等了这么久也没来啊!”
“不会是不来了吧!”
有人解释:“今天师傅中午不来了!人家里吃酒,就跑早上那两趟。”
“啊?!”
此话一出,大妈肉眼可见的急了,脸上的褶皱皱成一团,汗水顺着壑沟直直往下淌。
“那可能办啊?不能让走回去吧,这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吃饭呢!”
“要嘛就等下午,下午有车来,不然就找人顺回去呗……”
周勃没在听后面人的提议,路边没个遮挡的地方,烫得慌。
他找了个遮阴地儿,一颗大树底下,巨大的树干从坛子生长而出,茂密枝叶将树底围成绝佳的避暑胜地。
不少人和周勃一样站在树下。
大多是等车的。
有人消息灵通,知道车来不了,提着东西迈开步子就走了,这种是离家近的。
剩下离家远的人开始打主意,三三两两在路边拦车,想搭伙儿回去。
周勃不急,他将东西放在坛子边,从烟盒中抽出根烟,点着了开始吞云吐雾。
这不是急不急就能解决的。
他给家里安的有电话,实在回不去,打个电话就成了。
一很烟燃到手指,他不紧不慢将烟火在坛子上摁灭。
思索着在哪儿有电话可以借着打打时。
“哔——,哔——”
鸣笛声从路边传过来,见周勃没往这儿看,声音又响了两遍。
周勃远远看过去,那是辆皮卡。
男人一只手掌着方向盘,一只小臂横在车窗外,似龙似虎的纹身盘踞在那只外露的小臂上,离得远也有种让人生畏的煞气。
这是个黑|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