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我对狗一向很是宽容
米尔森先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戏剧制作人。
在每一出剧目确定首演的日期前,他都会提前联系戏剧协会,查看各种相关新闻报道,再通过一些业内的小道消息来判断到底哪一天才是最合适上演的日子。
正常来说,如果当天有多部新剧上演,那么,不管一部剧有多么精彩,媒体的报道依然会不可避免地被分散,或多或少要提一提其它的剧目;所以,最好的情况肯定是当天只有一出新剧上演,这样一来,这部唯一的剧目就能理所当然地得到所有媒体大量且密集地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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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也许是终于时来运转。
在首演的那一天,除了《好色之徒》外,并没有其它新剧与之竞争。
于是,到了第二天。
不管是外界媒体,还是戏剧评论圈内部,全都讨论和热议起这部剧来了。
这里还有一个插曲。
在《好色之徒》的首演结束后,那些被邀请来,大多彼此相识的剧评家们不免凑到一起寒暄了几句。
其中,那位戏剧界的领袖人物,头发花白,但身板硬朗的汤姆柯蒂斯先生笑着和朋友说:“你知道,这部《好色之徒》给我一种什么感觉吗?”
不等朋友回答什么,他就眉飞色舞、兴致盎然地说了起来:“威风赫赫的神王宙斯被劈开了脑袋,英姿飒爽、披坚执锐的美丽女神雅典娜一跃而出,光彩照人,仪态万千。”
“这么说,您是很赞赏这部剧的了?”有个名叫威尔金斯的剧评家试探地凑过来,从旁搭腔问。
这位剧评家生得身材矮胖,相貌平平,但却有一双非常灵活的眼睛,在面带笑容说话时,虽看似亲和,但往往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狡猾感觉,让人摸不清他想要表达的观点到底是什么。
相比之下,汤姆柯蒂斯的作风就十分直接了。
他同这位威尔金斯先生虽没什么交情,但依然直言不讳地承认了:“没错,我喜欢这部剧。”
威尔金斯笑了,当即上前请教了一番。
汤姆柯蒂斯虽性格有些硬邦邦的,但对专业领域,却向来是有一说一,再加上刚刚才看完这出剧,情绪也颇为兴奋,便高高兴兴地说了好些话。
待到第二天,各家媒体的剧评一出。
威尔金斯便独领风骚,引来无数人交口称赞。
尤以一句[威风赫赫的神王宙斯被劈开了脑袋,英姿飒爽、披坚执锐的美丽女神雅典娜一跃而出,光彩照人,仪态万千]最为知名,被无数人叫好。
他对外倒是也没有丝毫隐瞒(这种事瞒着反而不好),笑容可掬地承认:“这话是柯蒂斯先生同我聊天时说到的。”
提问的某个记者不禁肃然起敬:“啊,你和柯蒂斯先生也有交情啊?”
威尔金斯立刻摆手,假装澄清:“只是平时能聊几句而已。”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柯蒂斯先生便也不好理会他什么。
只那位当时也在场的朋友白白生了一肚子的闲气。
这位朋友是一个叫罗伯特的画家,在绘画方面小有名气,但对戏剧界不怎么了解,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恨地拍桌子破口大骂:“太无耻啦!抢先拿了你的观点出去发表不说,还要和你套上一番近乎,什么叫‘平时能聊几句’!现在好啦,人人都以为你俩是什么关系亲近的密友了!”
“可我又能怎么样呢?”
汤姆柯蒂斯先生很是无奈地摊手:“难道还要郑重其事地跑去专门发一则声明出来,告诉大家,你们夸赞的那句话其实是我说的?再或者,到处见人就说,我同那家伙不认识、根本没交情?到时候,别人又要怎么看我呢?肯定会说‘仅仅一句话而已,至于做这么多吗?这人怎么能小气成这个样子’,到了最后,他还没怎么样,反倒是我变成了一副‘斤斤计较、不依不饶,仗着势大,欺压别人’的丑恶模样了。”
于是,这事不了了之。
但忽略这则小插曲,单纯就《好色之徒》这部剧而言,戏剧界还是普遍看好的。
从内容来说,这是一部很少见的女性音乐剧。
很多剧评人都认为:[尽管谋杀并不提倡,但对于那些不断欺压、玩弄女性的男士,确实理应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且,在这部剧中,还是第一次有人试着去关注女性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扮演的社会角色。不论是妻子、交际花,还是无知少女,她们一开始或多或少都没办法摆脱传统的社会理念,将生活和爱情完全地寄托于男人的身上,及至被欺骗、被侮辱和被抛弃的时候,自我意识才终于觉醒。所以,最后的反杀,与其说是复仇,倒不如说是反抗。]
还有一些人从音乐形式上的分析:[《好色之徒》的音乐颇为新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