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我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来的呢?
西尔维夫人决心不干了。
她本来也不是那么坚强的人,在数个晚上莫名其妙把枕头哭湿一片,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后,终于选择放弃:“我大概真的是一个没用的人,脑子笨,手脚也笨,所以,做不来在外面工作的事情。”
于是,在一家人用早餐的时候……
她就对自己的长子说:“阿尔,我不要去上班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呀?”
阿尔不禁疑惑地问。
西尔维夫人直到这时候也没意识到‘自己被欺负了’。
所以,她笨得找不到理由,只好干巴巴地认错:“我做不来。”
但阿尔本来也没对母亲抱有什么成为职业女性的希望。
毕竟,在他心里,亲妈哪怕表现得再怎么强势,本质依然是遇到点儿事儿就软弱地想吞耗子药的可怜女人,所以,他压根没想太多,虽心里对这种‘半途而废’难免有些失望,可还是好言好语地去安慰了一番:“行吧!做不来就不做好了,本来只是随便给你找点儿事做着解闷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近段时间总在不断被人质疑和挑剔的西尔维夫人眼圈一热,差点儿当场哭出来。
她终于从寒冷的严冬走过,进入了暖暖的春天,脸上都不由自主地挂起一抹云开雾散的笑容:“那我今天就去辞职!”
阿尔没当一回事,不在乎地挥挥手:“行啊!行啊。”
西尔维夫人像是终于获得解脱一般,小女孩一般喜出望外地跳了起来。
她冲进厨房,热情地给长子又加了一个煎蛋。
阿尔受宠若惊。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从勤俭持家的妈妈手里得到了加一个煎蛋的待遇!
与此同时,琼斯夫人又举办宴会了。
在此之前,她由于上次宴会放出的气话[我定要亲自看看,写出那个文森特的家伙到底是生了怎样一番丑恶、吓人的狰狞样貌],在宴会还没开始之前,就提前将一封邀请函特意寄到了阿尔这边。
阿尔上辈子没混到这种层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位夫人。
他拿着邀请函,有些搞不清状况,便跑去咨询了柯蒂斯先生他们。
考虑到这位夫人虽然自身并不从事什么创作,可在文艺圈子中人脉广博,又曾资助好些贫困艺术家,在圈子里头的名气极好,柯蒂斯先生他们的建议都是:“可以去看看,不过……”
不过,伯尼先生好心地提前做好了预警:“那个宴会中的人员有些复杂,虽是一个拓宽人脉的好机会,但难免也会遇到一些讨厌的人,甚至,偶尔还能碰到一些‘因观念不合,当场就要爆发一阵激烈唇枪舌战&039;的人。”
阿尔虚心受教。
他态度很诚恳地表示:“这一点儿您是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的,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同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对啊,你是不和人口舌之争,你只会回到家后,又写上一篇《我的新朋友xx》。”
画家罗伯特毫不客气地在旁边戳破真相,语气调侃地说。
这话引得柯蒂斯老先生都不禁为之莞尔一笑了。
伯尼布朗先生更是哈哈大笑。
但不得不说,这些可敬先生们的心意实在是值得人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