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湾悄咪咪地掀起了一点被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估量着爬到床下的可行性。
只见门被江愈开了大概半个人这么大的缝隙,而门外的陈最则是彻彻底底被江愈挡的严严实实,应该看不到房间里面的场景。
宁湾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江愈能够拖陈最托的久一点,这样他才能顺利爬到床下去。
“没有。他去哪里还要向你报备?”
江愈斩钉截铁,冷漠地讽刺道。
这什么语气?
一个没名没分,排不上名的烂黄瓜而已,还以为自己是来捉奸的丈夫吗?
“江愈,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他不在房里的吗?”
陈最好像完全没发觉江愈的冷漠,反而兴致勃勃地让江愈猜猜他的问题。
“这当然,是因为我躲在他房间的衣柜里,亲眼看着他走了出去。”
陈最见江愈不回答他,就自问自答,轻声给出了答案。
“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愈的声音已经冷到不像话。
“吃醋了?江愈,和宁湾在道具间衣柜里接吻的那个人是你吧?但你要记住你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宁湾他喜欢的是我,之前和你接吻,最近和你亲近,都只是为了气我。我是来劝你,早点放弃,不要真的被他骗走了真心。”
陈最大度地伸手想要拍一拍江愈的肩膀,却没想到被江愈躲了开来。
“哦,还有件事。你知道今天其实是我的生日吗?我每年生日都是和宁湾一起过的,他今天特地给了我他房间的房卡。我就趁这个时候想给他一点惊喜,所以躲了起来。既然他没在你这里,那可能他是给我去拿蛋糕了吧。”
陈最英俊的绿眸荡漾着愉悦的光,得意地笑着,看向江愈。
什么拿蛋糕?
宁湾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鼻头,顺利地钻进了床底。
陈最和江愈之后的对话声音太小,
宁湾又沉浸在躲床下的作战计划中,压根没怎么听见。
门被关上了,一双腿停在了床边,掀开了床单。
彻底放下心来的宁湾对着弯下腰,露出双漂亮眼睛的江愈竖了个大拇指,甜滋滋地笑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接下来即将殃及到他的巨大暴风雨。
惊喜
“陈最他走了?”
宁湾猫在床底下悄咪咪地问道。
“嗯。”
江愈点了点头,半跪下来,朝里面伸出一只手,示意宁湾可以出来了。
宁湾抓住江愈的手,爬了出来。
因着两人是一高一低的姿态,从床底爬出来的宁湾从下往上望,便瞥见江愈羽睫下有些晦暗的眼神,这场景和这眼神莫名让宁湾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就好像公司大楼里那次惩罚性质的躲猫猫,那便太似乎也是这么跪着,朝躲在桌底下的自己伸出手的。
意识到这点的宁湾走了神,突然心坠了一下,莫名想到了什么。
但下一秒,回过神的宁湾濡染注意到江愈离自己极近的肩颈。
白皙的颈侧有两道明显的红色抓痕,攀附在隐约可见的青色血管上,显得暧昧极了,也足以看出抓痕主人当时状态的难耐。
这是宁湾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