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有茧子的手指不自觉的细细摩挲着滑嫩的肌肤。
突然,她如葱嫩玉的手指紧抓住了他的衣袍,仿佛是抓紧了救命稻草。
那被血染的殷红的唇瓣轻轻瓮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甫一张嘴,便一头栽倒在了他的怀里。
燕北漠敛目,看了眼怀里脸色惨白的人,漆黑的眼眸没什么温度,眉宇间淡淡的,看不出神色。
片刻,他将人轻轻一扔,慢条斯理的起身。
“留她一命。”
夜鹰心底微惊。
杀了晋陵长公主,主公没有任何累赘。
回朝歌,定天下。
可主公竟然--不杀了,身边放着一个京都陛下的眼线,怎么想的?
“嗯?”
夜鹰一骇,立马恭声,“是。”
燕北漠没有看地上晕过去的楚长宁,大步往外走了。
侯在门外的仲渊抹了把胡须,跟了上去。
“主公何意。”
“先生想说什么。”
仲渊轻笑,“吾实在好奇,诚然晋陵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对我们没有威胁,可主公从不是良善之辈,因何留她一命。”
燕北漠道,“拿了人家的兵权。”
“哈哈哈。”仲渊笑了出声,“那兵权是家主拿的,与主公何干。况且,主公何时这么听话了。”
暗道内,寂静了片刻。
仲渊以为听不到回应了,谁知,下一秒,那人调侃的声音响了起来。
“玩腻了,再杀不迟。”
断骨之痛,非常人能忍。
楚长宁被抬出去的时侯人已经快没气了。
桃枝看到被送回来的公主,吓得脸色苍白。
“公主,公主--”
她看着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人,连忙扑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好多血,公主--”
桃枝惊恐的去探呼吸,发现还有气,连忙跑到要走的夜鹰身边,跪下。
“大人,求求大人,去喊个大夫来吧,这样下去,公主会没命的。”
夜鹰从小被秘密训练,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
他丝毫不为所动,带着人径自走了。
“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