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歇着,你疼,我也碰不了你。”孟泽说着进去厨房了。
李明澜跟着过去,又被他禁足在厨房门口,她靠墙,盯了他一会儿,转身回去他的房间。
她不问自取,自己拿了纸和笔出来。
她早就想的,从见到孟泽身上的肌肉线条,她就想记下这一个人,不止是在心里,还要留点纪念。
孟泽转身去拿调料,见到李明澜搬了椅子,坐到厨房外面。
她正笑着,不是嘻嘻哈哈了,也不顽皮,反而有了柔情似水的韵味。
他知道,她正在描绘他。
他随便她。
李明澜能吃的东西很少,孟泽简单煮了两碗面,当他端着碗出来,被她拦在厨房门前。
她折好那一张纸,塞到他的裤袋里:“孟泽,这是我们的纪念。”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气质从少年蜕变成散漫不羁的男人,她觉得,从前的孟泽也不是个好学生,但迫于无奈,他板着脸才能装成好学生。
孟泽左右两只手,各端一个碗,他没有去拿李明澜的画,说:“这两碗面,也是纪念。”
硬凑的纪念
()。
吃完了面,孟泽送李明澜出去。
到了转角,她将要走,转身,张开双手。
孟泽很想说:“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话说不出口,而且,他还是抱了她,紧紧的。
“你不要太想我。”她这么说。
“开什么玩笑。”他这样答。
*
孟泽望着李明澜走远。
她嘴上说疼,结果呢,蹦蹦跳跳,不过,她跳几步,就收住脚步,迈开小碎步走了。
孟泽低了一下头,再抬起时,已经不见她的身影。
他回到家,关上门,松了松筋骨,舒展身子。
梦境成真,他真的将李明澜压在身下。
她刚出院不久,他没敢太放肆,就着一个姿势,深深浅浅。
她什么都不会,只不停地喊他的名字,到了最后,婉转的调子犹如高歌。
孟泽走路的步子像是被李明澜同化了,轻且快。
动作大了些,他的手不小心扫到旁边。
少了一个轮子的箱子立即向下倾斜。
他连忙扶住。
这个房子并不大,外公却是念旧的人,什么都舍不得丢,只能用箱子来装回忆。
孟母的童年,孟泽的童年,孟家的过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