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子他早上见过,车牌也是认识的,只是敞篷早已阖上,车上的人车窗降下,她静静看着他。他眼神很深,声音却特别哑:“你喝酒了,怎么能开车?”明明那么难受的人,眼里满是雾气,苍白的皮肤像是被抽干了血的吸血鬼,连嘴唇都好像被邪祟折磨过的脆弱,他却还惦记着她不能酒后开车。江挽书收回目光,把车子挪停在路边,不占他人车道,而后手指啪嗒一下打开车门,下车了,她站在他面前,伸手递给他一颗从车上拿来的糖。“不是有你吗?”“给你一颗糖,送我回家。”“愿意吗?”————————姜湛拿过糖,却不吃,只是看着,忽说:“其实我小时候来过这里。”江挽书在他身边坐下,双腿伸直,因为微熏的醉意,她的坐姿也分外慵懒,却认真瞧着他,“然后?”“然后,我吃过这样的糖,那天是我昏头————-————车上,江挽书醉意有些上来,似犯困,但不忘手指点了下车上的糖果,“替我开车,不吃一颗吗?”“不了,送你回去不需要报酬。”姜湛认真开车,注意到江挽书闭着眼微憩,减缓了下车速。到了居所后,姜湛将车子停在车库,转头看她,却见她皱着眉,似乎很难受,但又睡着了。他轻唤了下,没反应。于是下车,从副驾驶座打开门,但他一时有些迟疑,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才能把人抱下来。手怎么才能不碰到她?他站着半响,叹口气,用手腕横过她的双腿跟背脊,把人轻松横抱起来,手掌心都不敢碰到她皮肤,大步长伐,却又稳而不颠,从车库门进入屋内,放在沙发上后,他立刻去车库处理好车子这些,而后回来却见她已经撑着脑袋倚靠着沙发。屋内灯光已自动打开,衬她裙布之外的肤色赛胜霜雪,因为醉意而染了几分脆弱。“难受?你酒量不好,以后少喝点。”他去给她倒水。江挽书刚醒来,还带着几分疲倦跟昏沉,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其实就喝了一点,你怎不说你在猪肚汤里放了红酒呢。”唇瓣因水色而润了几分。他失笑:“怪我,我以为你不爱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