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发晕的时候,路冬愣愣地想,他们有种在偷情的错觉。
这个错觉被nisho坐实。
姑姑被妮可戴上一顶生日帽,她的同事与daisy的丈夫,负责将插满蜡烛的operacake从厨房推出来。
第一刀,路棠固定会和侄女一块儿切下,几个脑袋转了几个方向,才发现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绕到寿星身旁。
唱完歌、许完愿,路冬带着一块巧克力蛋糕回到老位置。
切了小小一角,确认口味偏苦,不怎么甜之后,她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十来分钟过去,换回t恤与休闲西裤的nis,拖着有气无力的步伐,携带那瓶下午刚开的波本威士忌、两只装满冰块的玻璃杯,来到她身旁,顺便将茶几挪到中间。
路冬仰起脸,晃了晃刚才表哥拿来的薄荷巧克力糖,“要吃吗?”
对方接过,打量了下还回去,“才不要,我喜欢野莓口味。”
他们算得上很好的朋友。
sta互相follow,在彼此的closefriendslist之中,甚至叁不五时会回复对方的story。
翘着小指替路冬倒完酒,nis没骨头似地瘫坐到沙发上,“好累……让我休息五分钟再来审问你。”
“审问?”
他‘嗯哼’了一声,偏过头,挑了挑凤眼的眼尾,“我看到了。”
路冬愣了愣,“……看到了?”
“你和cle——”
‘啵’,nis做了个拟声词,“你们两个刚才在kiss,我看到了,tilly你别想抵赖!别想逃跑!”
哦了声,试着将自己缩成更小一团,路冬因为他的举动,想起姑姑喜欢看的一档台湾谈话节目。里头有个形容词叫做‘叁八’,尽管不知道是否使用正确,但她现在觉得nis很叁八。
抿了口威士忌,路冬见到对方直勾勾盯着自己,没有要小憩的迹象。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说,忍不住了,“tilly,坦白从宽。”
“……就是,如你所见,接吻而已。”
“这位年轻女士,请好好解释,什么叫‘就是如我所见,接吻而已’?”
碎念几声‘og’,他翻了个白眼,压低音量质疑,路冬,你不会又来了吧?
路棠以为她的前男友是她的前男友。
nis知道那不对,‘只是玩玩而已’——去年夏天,犹豫了片刻,女孩仍旧和他说了实话。
“十五岁的喜欢或好感,不就是玩玩而已。”
复述了一遍她当时的说法,nis语气有点儿辛辣,“你的十六岁也是那样,对吗?玩玩而已?”
本来就是……垂下眼,路冬选择喝酒,呈现没空回应的状态。
nis在异常的激动褪去之后,又回到平时那副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无精打采的模样。
沉默之中,他们各自喝完一杯whisky,再度续满。
路冬抿了抿唇,先开口,她说,还是有一些不一样。
“比如?”
“我喜欢和他说话。”
她顿了下,“你知道的……我那时候甚至希望季山不会眨眼,让他的脸永远定格在,我撞到他,抬头道歉而他微微低下头的瞬间——那个角度的美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