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丹修炼丹,真的很暴利……乔纳溪感慨自己真是个好师姐。言稚看看自己仅有六千下品灵石的太虚令,又看看小师弟的猫,最终狠狠心,闭眼去刷太虚令。临近天黑的时候,言稚的太虚令亮起,是酒赫遥发来的神识沟通申请。言稚点了同意,对面瞬间呼啸风声,风声中隐约有着一点点的鬼鬼祟祟人声,“我快要到傲天峰了,师妹你在吗?”言稚:“那我马上回去!等我……等我半个时辰。”言稚想说她很快回去,后来又想到自己的御剑水平,含糊了一声。言稚告别乔纳溪,带着元宝和妖兽经脉修复丹,屁颠颠地赶回傲天峰。她回来的时候,酒赫遥正在傲天峰山脚的一块平坦石头上,颓废瘫着。见到言稚回来,才费劲地从石头上爬起。言稚和他一同御剑飞上半山腰处的小院,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妖兽暴动不能压制下去吗?”言稚问道。“可是我们连它们为什么暴动都不知道。”酒赫遥有气无力地回答。他下午也没闲着,被师尊派去修复蓬莱岛破损的地脉了。“大概原因呢?”“发情,或者感受到周围有强大的威胁。”酒赫遥给了两个比较常见的可能性。但他又很快排除最后那个:“可是有强大威胁的话,宗门那么多长老,肯定能发现蛛丝马迹的。”言稚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她又转头看向酒赫遥,认真嘱咐道:“我听说有些妖兽喜忌杂,嗯……你多穿点衣服,注意安全。”酒赫遥下意识回答:“好——”他顿住回想了下。酒赫遥:“……”到院子里的时候,天还没黑,言稚带着酒赫遥来到自己的小院。酒赫遥迈步进入,望着满院荒凉,一时迷茫不已,他停顿好久,目光缓缓露出认真的怜悯。言稚正拿出新的修真界猫砂补充上,见他一直没动地方,不由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酒赫遥看着她说了句:“……师妹,你真穷。”言稚:“……”酒赫遥拍拍言稚的肩膀,说道:“活不下去的时候,来蓬莱岛找师兄,师兄借你点。”他边说,边挪到不远处的门槛上,从储物袋里向外拿东西。晚上要去西陵涧蹲守,有些东西要提前准备好。他率先拿出的是个看起来沉甸甸的木桶。言稚好奇看了眼,视线就顿时黏在上面,再不能动了。她装作不在意地问道:“这么多花蛤是做什么的呀?”酒赫遥没在意地回答:“喂妖兽。”言稚:“……你想不想做点刺激的?”她觉得这个做爆炒花蛤应该很不错。酒赫遥忽然戒备地捂住自己的鎏金法袍。言稚:“……”侯时弈来到自己小师妹的院子时,见到的就是两个人努力刷花蛤的场景。他走近一瞧,狐疑的目光不住在两人身上扫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酒赫遥看了看侯时弈,又和侯时弈一起看向言稚,眼神布满实质性的质问。言稚丝毫没注意到酒赫遥的质问目光,看见侯时弈,言稚瞬间精神起来:“大师兄你怎么来了?”提到这,侯时弈想起自己此行目的,正色道:“我看看你伤好没好。”他向院子里走去,下意识看了眼酒赫遥,又看了眼一个金色毛茸茸。电光火石间,侯时弈想到什么,“这个猫——”言稚顺着目光看了一眼,答道:“是小师弟放在我这里养的。”侯时弈难以置信:“什么?!”声音极响,震得酒赫遥刷花蛤的动作都猛地一停。言稚茫然:“啊?”侯时弈怒道:“可是江聿为都不让我摸他的猫。”这次开始酒赫遥不解了,他抬头,看着侯时弈说了一句:“那个……那个谁不让你摸他猫,和他让言稚养他猫有什么联系吗?”侯时弈:“……”言稚:“……”这是什么修罗场。在言稚的痛苦中,某个场景再次上演。侯时弈:“怎么没有联系,这就像瞎子骑马一样,没有联系,瞎子可以骑马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瞎子与骑马间没有必然联系吗?”酒赫遥:“……马又不瞎。”养龙第6天侯时弈表情缓缓透出几分迷惘和萧索。言稚:“……”酒赫遥看了两人一眼,觉得侯时弈好像没有和他接着说话的意思,开始接着刷花蛤。言稚看看抬头四十五度悲伤望天的侯时弈,又看眼低头四十五度刷花蛤的酒赫遥,幽幽叹气。这种刀尖舔血的生活,真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