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导,干杯。”
方言娴熟地活跃起酒桌的气氛。
“干。”
谢缙喝了一盅,但不忘正业,问到《牧马人》的剧本构思,特别是电影要表达什么。
“表达的内核很简单,四个字概括。”
方言伸出4根手指:“爱国主义。”
“对对对,就像那句诗写的,‘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谢缙点头认同道。
“再来四个字,就是奋向上。”
方言说:“《牧马人》表面看上去像伤痕文学,但其实是在伤痕中反思,谢导要拍的《牧马人》,必须要挖掘出小说积极、阳光的一面,如果能给观众带来生活的信心和力量,能让这个时代迷茫颓废的人们重新振作起来。”
然后倒酒说:“拍成这样的《牧马人》,才是我认为成功的电影,您觉得呢?”
“一样!和我想的一样!”
谢缙激动地拍了拍桌子。
“真的?”
方言举起酒盅,“那我和谢导算是想到一块去了,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再干一杯。”
谢缙脸色微红,“不知道岩子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写剧本?”
“就从今晚7点钟开始。”
方言用戏谑的口吻说。
“岩子说的可是真的!”
“不然您以为呢?”
“我以为你说的是马老先生的相声。”“是《今晚七点钟开始》对吧?”
方言嘴角上扬,也就是马三粒的《十点钟开始》,相声本来叫《今晚七点钟开始》。
谢缙点了下头,“其实岩子不用这么急,如果方便的话,可以随我们到沪市,上影厂有专门的招待所,伱可以住进来慢慢写。”
方言委婉道:“谢导可能不知道,我年初刚到《燕京文艺》上班,这才过去一个多月。”
“我明白了。”
谢缙道:“那我就向厂里汇报情况,争取在燕京多呆几天,这段时间,我们先把剧本的大纲写出来,岩子觉得怎么样?”
方言说:“这自然再好不过了。”
谢缙问:“那么,这段时间,是你到招待所找我,还是我到编辑部找你,又或者……”
“在我家好了,更方便、更私密。”
方言报了自己的地址,也替谢缙规划好了从招待所到南锣鼓巷的公交站路线。
“好,就这样!”
谢缙满口答应下来。
正事谈完,一桌人吃着烤鸭,喝着小酒。
酒足饭饱之后,一个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边擦手,一边瞧着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