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胜男意会地点点头。
在她们周围的燕大学生们,也若有所思。
白若雪小声地评价:“既不故弄玄虚,也不生僻难解,简洁易懂,但又贴切自然,感染力强,一下子就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确实,我最喜欢第一句。”
唐胜男道:“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诗与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他这诗放在《未名湖》,有深意啊。”
白若雪眯了眯眼,“虽然杂志马上要停刊了,但不代表诗人的生涯就此结束,诗的远方就在那里,只是这一次,要风雨兼程了。”
“噢!”
唐胜男虽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撼:“好啊,他明明这么会写,却撒谎说自己不擅长。”
“他没有撒谎,他说的是不擅长写朦胧诗,这确实一点儿也不朦胧。”
白若雪面带微笑。
“若雪,你又替他说话!”
唐胜男抿了抿嘴。
“此乃正义之言!”
白若雪昂起下巴,目光投向方言。
就在此时,回过神的学生们议论纷纷。
“这诗怎么感觉这么怪啊?”
“怎么怪了,你是听惯了朦胧诗吧。”
“没错,虽然不是朦胧诗,给我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但又感觉像是在喊口号。”
“好是好,可这个真的能算诗吗?”
“………”
听着有人非议自己的弟弟,方红睖着眼:
“你们就说这诗写得好不好吧!”
“好……好……”
一个个缩了缩头,也有胆子大的说:
“那个,老师,您刚才念的太快,大伙都没有记全,能不能请您再念一遍?”
“我写给伱们吧。”
方言道:“有纸和笔吗?”
“这儿呢!”
骆一鹤立刻递上了钢笔和本子,“方老师,刚刚这诗,叫什么名字呢?”
“《热爱生命》。”
方言边写边说,其实对汪国镇的这诗,有些许地改动,本来是“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自己改成了“诗与远方”。
骆一鹤在嘴里念叨几遍,然后信誓旦旦地保证,会把这诗登在《未名湖》头版位置。
方言笑了笑,只是在署名上写着“岩子”,想要宣传的话,就宣传这个“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