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五个一起,朕会由此看出你们的能力高低,再决定太子人选。」
皇上此话一出,让殿上所有人大惊,尤其是苏贵人,她地位低,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也有争位的可能。
魏泱不动声色的瞧着大家的表情,父皇终于有所决定了,前世,当父皇提出这事时,也是震惊四座,特别是大哥,他当下便已怒涨了脸。
「皇上,您真决定不遵传统,打算让五子竞争吗?!」皇后很不赞同,尤其见到魏超那强忍的怒容,马上急问。
「朕早有这想法,所以一直暗中审视五个皇子,本想再观察一阵子的,但朕身子却出了问题,便决定提早考验他们了。」
「大业自开朝以来,皆以长立储,从无例外,就连皇上自己也是兄弟中的嫡长,这才能任大统,可您怎能自己推翻成规?」皇后沉下脸说。
「朕是因长才继位的没错,但朕的二弟治王,才是我们兄弟中最有才干的,却碍于是次子,无缘继位,当年若是由他继承大统,相信咱们大业在他的治理下,会更有一番气象。」
他不介意说出治王比自己优秀,以这做比喻。
皇上提到治王,皇后瞬间无话可说,治王当年雄才伟略,万众瞩目,就连自己也曾暗暗仰慕过他,但他因为是次子,无缘继承大统,于魏衍行登基后三年,抑郁而终,让当时朝野一片惋惜。
「朕也知朝野必会反对朕的决定,但为了让大业根基不败,继续千秋万世下去,便不能墨守成规,得让有能力的人当政!」他见皇后不语,便接着又说。
「父皇,您这是瞧儿臣不起,认为儿臣无能撑不起大业的根基吗?」魏超不能接受,终于忍无可忍的问。
魏衍行目光如电的瞪向魏超。「朕不是瞧不起你,是你瞧不起自己,若是自信够,有担当,又怎怕会输给自己的弟弟们?」
魏超被说得哑口无言,神情尴尬。
「你是嫡长子,自幼受到最多关注,众人给你的资源也优于其它皇子,你若能善用,必能超越其它人,做到让人真正敬重与信服,但倘若是只会以长压人,无真本事的话,这也是徒留笑柄而已。」
魏超脸色更青,越发显得狼狈难堪。
皇后不忍,护子心切,立即道:「皇上,话不能这么说,超儿是有能力的,只是您不曾给过他机会,若有,他也能有所表现的。」
皇上冷笑,「你敢说朕没有给他机会?自他成年起,这十几年来,朕每一天都给他机会,可他做了什么?在秋海时,朕只看见他气量狭小,推诿无功,以及残害手足而已!」
魏超瞪大眼睛,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落入父皇眼中,父皇只是未说破而已,这是给他保留颜面,没让他当众出丑,现得知父皇全知情,他整个人简直无地自容。
魏泱抿紧双唇,自己猜想的没错,父皇心似明镜,他们兄弟间的事没一件逃过他的眼睛,也就是这趟秋海行,让父皇下定决心,不再因循守旧的坚持立长。
☆、
可皇后仍是不甘心,还想替魏超说什么,皇上一眼瞪去让她不得再议,她才闭嘴不说了。
一旁的端妃与苏贵人暗自欣喜,她们受正宫压抑太久,使得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出头,这下好了,人人平等皆有机会争位了。
但魏单、魏曲与魏新则对魏超知之甚深,丝毫不敢喜上眉梢,若想为自己的前程搏上一搏,那大哥必不会放过他们的。
五兄弟离开清河殿后,在殿外魏超狠狠瞪着其它四人。「你们别以为能胜过我,大业还是以长为尊的!」
其它四人听了个个低头。「大哥别误会,咱们几个怎敢与你争锋,方才只是应从父皇,不好忤逆,哪里真敢想着储君之位。」魏单说。
「不敢就好,魏曲,你方才在里头也是十分自信,似真想与我比一比,可是如此?」魏超怒目向魏曲。
魏曲马上委屈道:「大哥看错了,我哪来自信跟大哥比,再说,我母妃已逝,在这宫中又从没罗织过什么势力,妄想与大哥争,岂不犯傻?」
魏超想想冷笑,这魏曲的生母死前的封号虽然是仅次于母后的皇贵妃,生前也颇受父皇宠爱,但人毕竟死了,难有影响力,魏曲若要得她庇荫,是难了。「哼,你若能不犯傻就好,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