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鼠听到声音后惊慌逃窜,虽没有吓到平阳公主,却也让她嫌弃至极。
“公主,到了。”
进入牢狱,萧怀玉的甲胄便被卸了下来,她靠在土墙上,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后撇头望了一眼。
正是这回头一撇,让她对上了平阳公主的凤眼,远山黛,点绛唇。
萧怀玉瞪着眼睛,靠在墙上呆坐了半响,与东齐公主同样貌美,但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公主。”
平阳公主看到萧怀玉的容貌后,轻轻挑眉,“怎是一个如此貌丑之人,彭城王还真是,来者不拒,口味独特啊。”
官员听着尖酸刻薄的说辞,只得强行陪笑,作为郑氏族人,这位小公主也算是他的表妹,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平阳公主的这种作风。
萧怀玉听到官员对她的称呼,“公主?平阳公主…”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大楚的平阳公主,可是个蛇蝎美人,最好不要招惹。”这句话在萧怀玉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
见一个罪犯似乎对自己有所防备,甚至是敌意,就像彭城王一样,平阳公主心中很是不悦,“躲什麽?”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萧怀玉不知所措,廷尉左平见她不回答,于是呵道:“公主问你话呢。”
萧怀玉擡眼,随后转过身走到干草堆坐下,“马上就要死的人,不想说话。”
草堆的矮桌上有一壶酒,是廷尉右监送她入内时所赠。
“岂有此理。”官员指着萧怀玉怒道。
萧怀玉拿起酒壶自顾自的喝起了酒,“我现在是东齐的要犯,”她回过头,用别样的眼神盯着平阳公主,“公主难道敢动我?”
“你…”廷尉左平瞪眼。
平阳公主擡手,她走到萧怀玉的牢前,“你的眼神告诉吾,你在惧怕,你不想去齐国,你想用激将法激怒于吾。”
听到平阳公主的话,萧怀玉大笑了起来,“公主也太以为是了,小人可什麽话都没有说。”
平阳公主低着眉头凝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吾说话。”
“没有人?”萧怀玉擡眼,“公主靠我们保护,方有今日的锦衣玉食。”
“大言不惭!”平阳公主反驳道,“尔不过一个刚入伍的小卒,何来这种大话。”
“朝廷用我们这些新入伍小卒的尸体垒成城墙,来阻挡东齐进攻的步伐。”楚国的酒不算烈,但萧怀玉的脸上已经有些泛红,“否则,又如何拖延到燕国来救。”
平阳公主半眯起双眼重新打量着萧怀玉,从她针锋相对的言语,加上背后的彭城王,平阳公主对她越发的不喜。
“那又怎样呢,彭城王不惜忤逆君命也要为你求情,可在君王眼里,弃卒就是弃卒。”平阳公主道,“战场上可以弃你一次,朝堂上也依旧。”
“现在,只有吾能救你。”平阳公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丢出话去,企图让萧怀玉放低姿态恳求自己,“说起来,吾与齐国的婚事能够作罢,也多亏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