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会儿,她忽地轻笑一声,柔软的身子往左侧倾,径直倒在床上,正好是梁适未受伤的那一边。
许清竹的长发散落在梁适胳膊上。
那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才算消失,空气中只余下似有若无的草莓酒香在弥散。
良久,梁适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许清竹低笑出声,持续许久。
待她笑够了才道:“梁适,你可真有意思。”
梁适无奈地闭上眼。
她又怎不知许清竹的意图?
依旧在试探。
只要逮到一点儿机会就开始试探。
见缝插针地来,看似放弃了,但趁你不注意时就会卷土重来。
若不是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梁适怕是真要走入她的圈套。
但这次她还真的误解了许清竹。
许清竹不过是见她反应奇怪,起了逗弄心思,问那最后一句时才勉强算是试探。
但并不强硬。
实际上,许清竹只是想帮她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经此一遭,梁适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等缓过劲儿来,她忍不住跟许清竹说:“你以后能别再用这样的方式试探我了么?”
两人躺在床上,虽无肌肤相亲,但也保持着很近的距离。
是稍微翻身就能抱在一起的距离。
许清竹看向她,挑眉道:“哪样?”
清冷声线不带任何欲念地说出来,却偏偏让梁适听出了勾人的味道。
大抵是被她刚才的模样和声音所蛊惑。
只要挨得近了,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梁适叹气,“就是……”
她顿了下才一本正经地说道:“身诱。”
许清竹唇角的弧度一直没弯下来,满含笑意地道:“你不是不行么?所以我诱不诱有什么关系?”
梁适:“……”
她坐起来,很严肃地看向许清竹。
许清竹确实漂亮,无论是从样貌、身材,还是近些日子的相处,都是很吸引人的。
哪怕她只是个陌生人,以刚才的姿态过来,也很难有人说一定可以把持得住。
梁适抿唇,被她说到哑口无言。
她自然不是不行。
甚至,她学会了标记,虽然还没实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