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沛南看见霍斯尉的那一瞬间脑子里飞速闪过刚刚自己是怎么对待刘志文的,那一幕幕那一帧帧,竟然全部落在了霍斯尉的眼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刘志文不是吃素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与霍斯尉缠打在了一起,破碎的玻璃渣子被两个人视若无物。好在佟雕珠与邵景轩来的及时,想要把两人给拉开,但霍斯尉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角落里的那把椅子,在佟雕珠与邵景轩刚把他们给拉开的那一瞬间将椅子拎到了手中,朝着刘志文的身后就是狠狠一压手腕。木制的椅子受了潮,加上他这么一砸,彻底支离破碎,同样支离破碎的是刘志文已经破碎的不行的神识与身体,他看着霍斯尉,然后轰然倒下。而霍斯尉呢,踩着满地的碎玻璃,一步一步地踏着血走向司沛南。恶意与恨意藏在那双通红的眼睛里,他慢慢逼近,紧紧攥住他的白衬衫衣领,往下一寸寸地挪动,温热的鲜血霎时布满了他的衬衫,紧攥的拳头抵着他的心脏。司沛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他嘴唇翕动,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我爱你。”作者有话说:最近没有找校对姐姐…多担待。。。。等我……额。。。我尽早联系!估计她也想我了!!我爱你们最近在各地之间来回有点累你们催更没关系的我很喜欢你们催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走吧。霍斯尉就像刚刚的刘志文一样,在看清司沛南的唇语后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司沛南手中的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又揣进了裤子里,没有纸张的包裹,刀刃刺得他生疼。好在他手疾眼快,将霍斯尉拦腰抱住,这才发现他身后多多少少都沾了好些碎玻璃碴,伤口渗着血,司沛南两行清泪就这么直直地流了下来。邵景轩和佟雕珠对视一眼,火速拨了医院电话叫救护车,末了,佟雕珠调出通讯录联络人,给邵闻宪打了一个电话。这件事情在临江阙闹得有点儿大,毕竟是两台救护车先后过来把人给拖走的。小筑后面的卫生间更是不堪入目,现在被经理找人拉了线封锁了谁也进不去。就连处理都是赵柯在那儿穿着一身警卫服盯着他们好好处理的,信息封锁了,里里外外都传不出去。对外只说有人拼酒喝多了,喝到医院了。但有心人就会发现,这救护车,是直接开到南方解放军第十四军总医院的。毕竟人命关天的事,将他们送到医院后就通知了双方父母。刘志文的爸爸那里还好说,霍正军那里他们压根都没敢说,只敢告诉他姐姐。霍雯好歹也是曾经在这里待过的人,也是刘志文爸爸的顶头上司。邵景轩没脸打电话,还是佟雕珠打的。霍雯正在批文件,批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差点儿没把笔给捏碎。“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事儿?”霍雯在对面厉声质问他们,佟雕珠哑口无言,默默将带来的麻将扔到了后备箱里。霍雯铁血手腕,这件事被她暂时压了下来,批完文件后带着助理坐了当天的红眼航班直接飞到南方。霍雯是凌晨到的,佟雕珠接的她。在机场接到人后直接开车带着她去了十四军总医院,霍雯还穿着一身黑色工作服,跷着二郎腿坐在后座上单身撑着额头小憩。佟雕珠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吵到了这位活阎王。等差不多快到了地方,霍雯才开口问他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上次刘志文就跟斯尉起了冲突,您也知道,不过上次我们给拦了下来,加上斯尉心里也有数,事情闹得不大。那次是刘志文手脚不干净,所以才有这次的道歉。”佟雕珠话语简练,在心里慢慢组织语言,“这次我们都没看见,去的时候就打起来了,现场都是血。斯尉什么人,您不知道?他不是那种会主动挑事的人,而且对方又是刘志文,估计是后者先动了手的。”说这些话他自己都觉得亏心,霍斯尉何止是爱挑事,简直就是个事儿精。但佟雕珠一番话之间还是把责任全部都推给了刘志文,更是把司沛南给完完全全地摘了出去。霍雯听完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锐利在后座透过后视镜盯着佟雕珠。偶尔间一抬眼一瞥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睛,佟雕珠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然后他就听见后座的女人略带疲倦的声音传来:“所以,刘志文是对谁动手不干净了?”果然……佟雕珠心里咯噔一声,“瞒不住了”他心里顿时只有这么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