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余悸地去瞄丈夫的脸色,看他擦了手,又把手覆盖上来,立刻哆嗦了一下。
赫连青也在看他的表情,说:“这么怕吗?”
公主有些咬牙切齿,心说弄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怕了!
但是嘴巴不敢这么说,还要哄他一下,“你把我弄成这样,还没有消气吗?”
“我已经不生气了。”
公主顿时燃起希望的火种,说:“那我们今天就算了,好不好?”
“不好。”
公主震惊,“为什么啊?你都不生气了。”
赫连青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颊,说:“刚刚说过的,一整个下午,你都得用来补偿我。”
惊世骇俗的心声
公主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黑沉,他觉得赫连青好像一个木匠,把他的骨头全都拆开又重新拼装回去。
赫连青倒了杯茶,扶他坐起来,也不问他的意愿,就这么喂了一杯进去。
问也没有用了,公主已经筋疲力尽,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公主软趴趴的,像一团棉花,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小王爷躺在他身边,轻轻地摸他的头发,说:“这么累吗?最近总是出去骑马,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累?”
听他的语气,好像是自己在床上白白躺了一个下午,什么也没做,就瘫倒了。
这么累到底是怪谁啊!
但是听到骑马的话题,公主仍然心有余悸,悻悻地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赫连青把他吃干抹净了,此时就变得很好说话了,语气很平和,说:“你大概不觉得摸摸别人的头发有什么,但那是一个随从,他和他父亲都是奴隶,你是什么身份?你心里不清楚吗?”
公主觉得赫连青还是在责怪自己,有点不高兴,说:“我都和你认错了,你怎么还是揪着不放。”
“你认错是因为你怕我生气,不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不知道你错在了哪里。”
公主本来就吵不过他,更何况现在很疲累,脑子昏昏的,就随便说:“我不能碰别人的头发,也不该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小王爷好像被他无所谓的态度弄得又有些上火,捏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说:“如果你是赫连家的公主,别说摸摸头发,你就是和奴隶坐在一起喝酒,别人也只会觉得奴隶攀了高枝。可你是来和亲的公主,他们愿意,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杀你,你明不明白?”
公主这下有些清醒了,说:“为什么要杀我啊?”
赫连青好像也很累,说:“河越弱小,但是盛产稻米小麦,这些东西对于我们这种游牧部族来说非常珍贵,我们想要征战,需要更多的粮草补给。你以为送来一个公主真能永远和平吗?一旦起兵,你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
公主终于明白了严重性,挪过去枕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他说:“我听说……你父王一直在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