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保姆面露难色,磨磨蹭蹭的不动地方,景赫一问才知道,原来澈儿特别喜欢水,只要一洗澡肯定会兴奋的乱动,她的劲比别的孩子还大,所以每次都是保姆和她的助手一起,两个人才能顺利帮助她洗完澡,助手今天恰好出去采购婴儿用品了,其他的仆人没有接受过训练,按规矩是不可以给澈儿服务的,所以一开始景赫建议让澈儿自己吃东西的时候,保姆为难就为难在这里。
“赫哥,要不我们帮她洗吧?”成泰非常急人之所急,好心地建议道。保姆也看向景赫,在征求他的意见。
景赫倒是愣住了,这,这貌似不可以吧,他倒是帮助过成泰洗澡,可是,可是他是个男孩子啊!现在两个人都看着他,就连那个始作俑者澈儿也发现了现在房间里的关注焦点在景赫身上,于是也好奇地看着他,研究为什么方才大家都关注她,现在反倒把她丢一边了?
景赫的目光和澈儿对视,看着她那脏兮兮的小脸和衣服,又朝窗外望了望,想起好像很多天以前,就是姑姑还没走的时候,他就想带澈儿出去晒太阳了,今天正是个再合适也不过的日子,错过了不是很可惜?于是果断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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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保姆让人把澈儿的澡盆端到了房间里,澈儿果真一见到水就兴奋的做出要往里跳水的架势,被成泰死死抱住,保姆才顺利把衣服脱下来,景赫忙尴尬地别过眼去,同时暗中观察了一下成泰,发现他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于是也告诉自己没什么没什么,小孩子是不分男女的,他这不算占澈儿便宜。
景赫终于理解了保姆的难处,同时更坚定方才那个决策的正确性,他提出让澈儿自己吃饭,但是吃完了弄一身就不管了就不对了,本来他只是想在旁边等一下,以为有成泰和保姆两个人就可以了,其实,他还是突破不了心理那道防线,虽然都是小婴儿,但是给成泰洗澡就没什么,给澈儿,还是别扭了一些。
但是,成泰毕竟是没受过训练的,澈儿一到水里,就如同蛟龙入海,手脚并用地用力拍打水花,再加上身子比较滑,成泰又不敢真的用力,怕伤到她,所以虽然有保姆的指点,还是左支右绌,被溅了一身的水,景赫看着澈儿生龙活虎的进攻和成泰笨拙地防守,想笑还得拼命忍着,几乎忍到了内伤。
成泰眼看着已经束手无策,无意中看到景赫一旁袖手还一幅看笑话的样子,懊恼地叫道:“赫哥你看什么,还不快来帮忙啦。”
景赫被点了名,看看时间已经浪费了一些,午休也只不过是两个小时,要是在这样子折腾下去,下午上课时间就到了,也别提带澈儿去晒太阳了,况且如果水凉了的话还容易感冒。
终于,景赫也加入了澈儿的“保姆团”阵营,他的手一碰到澈儿滑腻的肌肤,本能地缩了回来,一迟疑的工夫,就被澈儿弄了一脸水,“小坏蛋。”景赫忍不住责怪了澈儿一句,然后也不客气了,和成泰分工,两个人分别控制澈儿的手和脚,澈儿反抗不成刚要翻脸的当儿,保姆抓紧时间帮她洗完了澡。
整个过程就像打仗一样,再看成泰和景赫,两个人也几乎成了落汤鸡,互相对视一下,哈哈大笑。
趁保姆给澈儿打爽身粉换衣服的时间,两个人火速回房间换衣服,再回来的时候,澈儿一身淡粉色的米妮连体装,配了同色系的遮阳帽,已经坐在她的小推车里等待出发了。
成泰将那个小花环戴在她的帽子上,景赫推起了小车的把手,三个人一起乘电梯下楼来,到了一个大杉树下的树荫下,将保姆准备的大毯子拿出来铺在草坪上,把澈儿抱出来放在上面,两个人坐在一旁看着澈儿自由地滚来滚去。
景赫的眼睛眯了起来。
“赫哥,你说澈儿是不是很可怜?”成泰突然对景赫说道。
“别胡说。”
“那她父母都不要她了啊。”成泰不服气。
“那我们呢?”景赫没有看他,只是反问了一句,成泰不说话。
半晌,“我们好好爱她吧。”成泰认真地说。
“恩。”景赫重重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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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这就算是杉树下的承诺吧,至于是哪一天,景赫和成泰都没有确切地记得,只是记得那天天很蓝,阳光很温暖,树叶微微摇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配合着澈儿依依呀呀的“话语”,如果那算是话语的话。
两个小男孩,安静地坐在一旁,守着一个女婴,就仿佛是在守护着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一个易碎品,一个需要用整个生命去呵护的宝贝,只有只言片语,两个人就再次达成了一个默契,深藏于心灵的默契,给她本应得到的缺失的爱,尽量让她成长的阳光下,不让她孤独,彷佛只有这样做,他们才可以弥补他们儿时的缺憾,没有父母在身旁的缺憾。
那一年的那一天,在那个不存在于她记忆中的午后,澈儿一直在咯咯地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落在她身边的友好而滑稽的小麻雀,还是排着队忙着搬家的蚂蚁,抑或是因为她手里攥着的青草擦过脸颊那种酥稣麻麻的感觉,总之她表现出的对大自然的喜爱和快乐深深地感染了她身旁的人,同时这些美好的事物也让她忘掉了塞巴斯蒂安,那个只有带在身边才能让她有安全感的小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