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睛,恨意如潮水般涌来。
一个小时后,萨菲罗斯海报被贴上一层塑料膜,挂在了墙面上。
萨菲罗斯像一首缠绕着荆棘的诗,把克劳德刺得遍体鳞伤,但克劳德流着血,受着疼,把这首诗背了下来。
他从来不去解读这首诗,也从来不去赏析这首诗,更不去评价这首诗。
但他原原本本,连同缠着诗的荆棘一起背了下来。
克劳德背下了萨菲罗斯这首诗,不理解也不篡改,只是背下。
哪怕诗上的荆棘一遍又一遍的刺伤他的心,他也不去篡改哪怕一根荆棘。
“我恨你。”
克劳德面对着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年少时的诗,他命运中的诗。
诗歌上缠了荆棘,但还是诗。
“……我恨你。”
萨菲罗斯是克劳德的诗,但克劳德恨他。
或者——
克劳德恨萨菲罗斯,但萨菲罗斯还是克劳德的诗。
“我恨你!”
声音不小,带点愤怒的情绪。
“我恨你……”
似乎是为了强调,克劳德不断重复这句短语,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声音里的愤怒和憎恨越来越少,逐渐换成了迷茫。
这已经成了克劳德每天的必办事项,就像吃饭工作一样不可或缺。
萨菲罗斯很快就发现了克劳德这句话所抒发的对象。
很简单,克劳德在练习恨他。
这个发现让萨菲罗斯感到愉快,他认为自己被尊重了。
即使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现在克劳德的面前,克劳德也依旧在练习憎恨他,萨菲罗斯喜欢这一点。
他总是最先注意到事物的功能性,情感在萨菲罗斯眼中最重要的部分也是功能性。
在被宝条从实验室释放,宣布萨菲罗斯“已调试成功”,可以投入战场使用后,刚刚和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接触的萨菲罗斯为了更了解自己“所属”的这个种族,对人类展开了一系列的研究和调查。
他以面对实验的谨慎态度,用手术刀般尖锐的目光剖开周围众多行走的样本,整理出了一套类似实验室提供给他的,有关怪物的详细资料一样的人类资料:
【生物类别总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