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别院之内,闻长歌靠在软榻上,以手支头似在是小憩。这时,房门被轻轻叩了两个,闻长歌睁开眼睛,她没开口说话,只是警惕地看向了门口方向。“殿下,我煮了碗热汤,我送进来殿下趁热喝了,也好缓解下不适。”韦士彦的声音自门外响了起来。闻长歌听得蹙了下眉,又抬眼朝着黑沉沉的窗外看了眼,一时心中有些焦灼了起来。“殿下,我进来了。”听得闻长歌半天没吭声,韦士彦竟是直接推门进来。“韦士彦,你大胆……”闻长歌倚着软榻,朝着门口,面上布满恼怒之色,可声音低低的,带着丝孱弱,没有一丝威慑之力。韦士彦却是径直走了过来,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榻边的案几上,自己却是跪在了闻长歌的膝边。“殿下,这深夜里一时不好寻大夫,我寻了些干姜,大栆还有桂圆一块煮了,又加了红糖,虽简单了些,不过想来有暖胃之效,殿下还是喝上一些吧。”韦士彦转过将托盘上的汤碗端了起来,高举在头顶奉给闻长歌。闻长歌哪里有心思喝什么暖胃汤,当即想要一挥手打翻了去,可转念一想此时若是与他撕破脸来,他要是用强,自己还真奈何不了他。想到此,闻长歌还是抬手接过了他手里的汤碗。见得闻长歌拿起汤勺喝了几口汤,韦士彦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抹很是满足地笑意来。闻长歌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面上看着若无其事,可心里焦急异常,也不知道这样能拖延到几时。好在韦士彦心是没发觉她心里的想法,他一直跪在她脚边,看着她一口口地喝着,面上的笑意越来越多。约莫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闻长歌才将那汤给喝完了,她抬手欲放下空碗,韦士彦已是伸双手接了过去。“殿下喝了汤,脸色看着好多了。”韦士彦轻笑着道。这折腾了大半夜,自己滴水未进,这会就喝了一碗汤,你还好意思说我脸色看着好了,闻长歌在心里暗骂了一通。“摆膳,我没吃饱!”闻长歌语气很是不好地道。韦士彦听得顿时愣了神,待他反应过来时,面上陡然惊喜起来。“葵娘,快,吩咐厨房,赶紧做得可口饭菜来!不,我得亲自去厨房看着。”韦士彦跳将起来,匆匆施了一礼,而后就快着脚步出门去了。不过半个时辰,韦士彦便又返回来了,身后跟着葵娘还有一个丫鬟模样的,捧着饭菜进得门来,又摆到了闻长歌的跟前了。韦士彦又近前,欲要亲自伺候着闻长歌用膳。闻长歌根本没胃口吃东西,她提起筷子,略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这些都不合胃口,撤了重做!”闻长歌冷着声音道。韦士彦抬了手,示意葵娘与那丫鬟将饭菜都撤了下去。而后慢踱着步子站到了闻长歌的跟前。“殿下,不用费心拖延时间了,云翮也罢,魏琼也好,就算是小皇帝亲自出面,都不可能找到这里的。”韦士彦声音缓慢,却是一语道破了闻长歌的心思。闻长歌一听顿时气结,她恨恨地拿眼剜了韦士彦一眼,而后也不说话,只坐在那里生闷气。韦士彦见状倒也不气恼,他慢腾腾地又走到一旁的案上,将闻长歌挥落又被葵娘捡起放在那里的龙凤蜡烛拿了起来,而后又拿到圆桌的烛台上插好了,又拿起桌上的灯将那对红烛给点了起来。“殿下,时辰不早了,早些安歇吧。”韦士彦点好了红烛,又转身对着魏长歌轻声道。“你,你出去!”闻长歌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韦士彦,面上有惊慌之色闪过。“殿下忘了,今夜是你我的好日子,你怎么能叫我走?也是,这样急匆匆的,地方也简陋,着实委屈殿下了。不过殿下放心,待明日我向太后及陛下提了亲,正式下了聘,陛下又昭告天下后,我定是会给殿下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之仪。”韦士彦一边软着说着,一边又走近了两步。看着越来越近的韦士彦,闻长歌心里一阵紧张与惧怕,她自榻上起了身,又紧紧捏了下了手里内的一直紧紧攥着的簪子,绝望也一点点的袭上了心头。“殿下,安歇吧。”韦士彦终于站到了离闻长歌半步远的地方。“你出去,我,我要更衣!”闻长歌冲韦士彦喝了一声,面上也都是恼羞之色。见得见了闻长歌的神色,韦士彦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忙低头施了一礼转身出了门。“葵娘,进来伺候主子更衣。”他走到门口吩咐了一声。片刻之后,葵娘带着个丫鬟进了门。葵娘手里捧着水盆、香胰子、巾帕之物,那丫鬟则捧着只木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