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医拎着一堆药出来,丛澜的左脚架在凳子上冷敷着。
他坐下后撕开包装开始捣鼓,又拿了口服的药给丛澜,让于谨接水给她。
“一周之内不许上冰,能忍住疼的话就做恢复训练,反正我说两周不上冰不训练你们也不会听,”他道,“就懒得说了。”
于谨讪讪的。
丛澜理直气壮的。
正常来讲,丛澜至少要有两周完全无训练的恢复期,之后才能好得差不多。
可在队里当医生的又怎么能不知道这群孩子的心性呢?
怕是能走路就敢踩到冰面上了。
药味儿瞬间充斥了整个医务室。
队医手下不停:“一会儿给你们写一下怎么敷药,现在看我怎么做的。”
丛澜≈于谨:“哦。”
两人很乖巧,并不敢违逆这位年纪有些大的嘴毒医生。
等结束了以后,队医哼哼两声:“别想着消肿了就去训练,我会跟张简方说的。”
于谨:“!!!”
丛澜:“咦——”
队医冷着脸:“咦什么咦?一个个的,小病没好全就继续练,大病忍着实在不行才去手术,你上个月崴脚来看过,右脚是吧?记录上就你云南白药领得多!”
丛澜抗议:“楼翎才多!”
队医:“我没看见,就看到你名字了。”
丛澜委屈:“嘤。”
队医:“行了,问题不大,别作死就没什么。”
丛澜:“……”
她觉得这个医生真的好戳人心窝子哦!
于谨赶忙接过那袋子药:“我会注意的!”
队医:“信你我才有鬼。”
于谨:“……”
这个医生他真的好戳人心窝子哦!
·
很难说丛澜这个脚伤是单纯因为四周跳还是别的导致的,她本身就有劳损,十月初结束芬兰杯回国,一周后右脚受伤暂停了训练,那时候其实已经有点苗头了。
包括之前,丛澜的腰背部分也总是时不时地疼。
她们这群人向来是医务室常客,理疗室更是每日都要打卡,在队里的时候不去一趟,这一天过得都不完整。
丛澜看着左脚上缠的弹力绷带,坚持着一个姿势,减少自己的疼痛感。
说不疼是瞎的,她就是在忍而已。
于谨啰啰嗦嗦:“要静养,好在是轻微的,你不要有压力,咱们就算一星期不上冰也没有问题。”
丛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