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忙道:“元儿说的是,姨娘定会留意的。”
魏璟元点点头,转而看向魏国淮:“父亲,元儿有一事相求。”
经魏璟元这么一说,魏国淮倒是想起了拜师一事。魏国淮恢复往常不苟言笑的模样,轻声道:“近日来朝堂之事繁忙,你五叔怕是有心无力。”
魏璟元应声道:“父亲,元儿改了主意,还请父亲告知历先生,我想拜他为师。”
王氏一旁偷偷打量魏国淮,只见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历先生虽为三殿下武师,却一早有心收你为徒,此事到可一试,也好,明日上朝之后,我便问他一问。”
不知为何,魏璟元竟有种中了他人奸计的感觉,而这个计算他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兴趣
魏璟元拜师一事,正是如了魏国淮的愿,之前碍于魏璟元不喜练武,又因老夫人执意阻拦,才不得已放下了这个念头。魏国淮虽不及老国公那般骁勇善战,却也是戎马半生,才得以保全雍国公府的荣耀。于是,魏璟元弃武从文便成了魏国淮的一块心病。
子时刚过,魏国淮见曹氏睡熟,这才披着衣裳,借着月色回了书房。魏麟掌灯后,魏国淮坐于桌前,笑问道:“元儿拜师一事,你可有看出端倪?”
魏麟颔首道:“属下并未看出什么。”
魏国淮微叹道:“元儿这是想保全自个儿了。”魏国淮起身来到榻前,歇下后,魏麟悄声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夜色正浓,除却主院儿与曹氏住处,依旧是灯火通明,看来这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贱人,全都是贱人。”大夫人坐于榻前,愤恨的将手中的茶盏扔于地上,摔的粉碎。
钱妈妈忙着上前,宽慰道:“夫人,您何必和那两个贱人置气,纵然她们有了身孕,那又如何,这能否生的下来,还要看天意呢。”钱妈妈竖起手指,指了指上头,接着用眼神儿暗示了大夫人。
“不可。”大夫人摆手道:“老爷子嗣甚少,若那两个贱人当真胎死腹中,怕是会让老爷有所警觉。”
“依夫人的意思?”钱妈妈低声问道。
大夫人冷哼一声:“倒也不急于一时,待她们生下孩子后,再行动手也不迟。”大夫人可不想为了两个野种和魏国淮撕破脸皮,她想要得到的,还需一步步谋算着方可成功。
“老奴知道了。”
大夫人疲乏的揉了揉头,问道:“碧玉的事情办好了吗?”
钱妈妈忙道:“那些人已闭了口。”
“好,办事干净果断,不负我的期望,明日你拿些银两交予他,这几日让他少在外面走动。”大夫人歪了歪身子,钱妈妈忙上前扶着她躺下:“夫人大可放心,老奴定会办妥。”
大夫人闭上眼睛:“罢了,夜已深,歇着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