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
年纪大了,一动气心脏就不舒服。薄敬安攥着拐杖,缓了缓,说:“我当年和烟烟的爷爷去国外谈生意,碰到了战乱,是烟烟的爷爷替我挡了致命一枪。”
“在我这儿,烟烟就是我的亲孙女!她家里要是没出变故,你以为我会舍得让她再啃你这个回头草!”
说着,火气又要往上拱。
薄敬安挺了下脊背,提气,继续道:“我死后,手里的股份全部都会留给烟烟,你复婚,还是不复婚,自己掂量着办!”
薄御白眸底颜色深了几分:“爷爷,您这样和当初逼我娶她又有什么区别?”
“对,没区别。”
“……”
“你复婚,你准继承人的位置无人可撼动。你若是不复婚,那烟烟将来手里的股份,会和你持平,到时候你外面那个哥哥会做什么,我都入土了,也就管不着了。”
“……”
薄御白本就不是个特别能说会道的人,此时对自家爷爷土匪式的逼迫,内心很是无力。
薄敬安没等到薄御白的准话,用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嫌弃的剜了他一下,道:“话我说完了,你滚吧。”
“……”
薄御白心事重重站起身,忽地身后传出声尖叫,他看着沈烟拿箭向后一推,正好戳在了乔莺莺的眼睛上。
长廊里的人都呼声,有喊医生,也有骂沈烟的脏话的,他看着有个男人动手要推沈烟,薄御白面色一紧,疾步的跑了过去。
薄敬安也听到了动静,他扭着头,看了看火急火燎的薄御白,面上露出了几分欣慰,臭小子,嘴上说不要,身体挺诚实。
“沈烟,你怎么回事!快给莺莺道歉!”
薄御白的斥责声,让前一秒还在得意的薄敬安,后一秒腾地起身。
妈的。
臭小子!
他刚才威胁的不够力度,是真不想要家产了对吧!
……
沈烟看着乔莺莺单手捂着眼睛依偎在薄御白怀中,血顺着她的指缝流在手背上,面色白了白:“是她自己凑上来的,我不是故意的。”
“薄少,她就是故意的!”
“对我也可以作证,她刚才扔箭的时候故意往后面瞥了一眼呢!”
说话的都是跟乔莺莺玩的好的人,沈烟无助的摇着头向后退:“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有本事就弄死她
“没有什么没有,我们这群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还能污蔑你不成?”
“薄少,沈烟她和昭然比投壶,说她要是赢了,让昭然跪下给她擦鞋。然后刚刚她扔最后一支箭时知道自己稳赢,就偏头骂了句昭然是废物,莺莺在旁边听不过去,过去替昭然说了几句话,结果她上了脾气,给了莺莺这么一下!”
故事编的有鼻子有眼睛,都快把沈烟这个当事人听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