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倒好!
从前尚且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息事宁人。
如今是动不动就跟他摆出一副你有本事就弄死我的面孔!
真当他不敢动她是不是?
他绷着脸伸手去拿,但手还没碰到箭身,便被薄敬安用拐杖敲了下去。
“干嘛呢!你想干嘛!”
沈烟睁开眼,恍惚了下:“……薄爷爷。”
薄敬安走到她身边,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烟烟不怕,爷爷在呢。”
一句话,险些让沈烟哭出声来。
薄敬安道:“玩游戏有点磕磕碰碰很正常,小孩子心智不成熟打起来就打起来了。但你们都是成年人,怎么还一个个的都这么玩不起?”
众多小辈面红耳赤的垂下头。
“行了,都散了吧。”
他一放话,长廊里的人忙夹着尾巴离开。
薄御白不悦道:“爷爷!”
“爷爷什么爷爷!”薄敬安怒道:“我刚才说的话全成了你耳旁风!”
薄御白垂目,不语。
薄敬安牵起了沈烟的手,“烟烟,走,跟爷爷到前面去听戏。”
“薄爷爷。”沈烟手往回扯了扯,婉拒道:“小墨他还在医院等我过去,等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您。今日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能来爷爷最高兴了。”薄敬安想了下,提议道:“让御白陪你过去一趟,之后再让他带你回来。晚上在家里住,陪爷爷把这个生日过完。”
“薄爷爷,我明天还要上班,不太方便。”
“不给爷爷面子?”
“不是,不是不是。”
“那就这样定了!”
他把沈烟往薄御白身边一推,满意的笑着:“去吧,等你们回来吃晚饭。”
话罢,薄敬安健步如飞的离开。
薄御白在心底轻叹了口气,斜了眼沈烟,不冷不热的道:“走吧。”
“……”
他径自向前走出一段距离后停了停脚,回头见沈烟步伐磨蹭,一脸惋惜的瞄着廊外的古玩架子。
薄御白皱眉,不耐烦的催促:“你的腿是废了吗?走快点!”
轰隆!
沈烟耳边短暂的嗡鸣,胸膛像被闪电劈开,烈风呼啸着席卷全身,蚀骨的痛感让她整个人僵了僵,旋即双手收拢,紧抓住侧边裙摆,未发一言的迈大了步子。
勾他
“薄少他怎么还不来看你,该不会是被沈烟那个骚狐狸缠住了吧?”
医生一走,安昭然便踱步到窗口,撩着纱帘,东张西望。
乔莺莺伤到了眼角。
她自己凑上去的,自然不会真的把自己弄瞎,伤口的深浅她心里也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