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叫她。
沈烟怔然的看向他,目光不解。
薄御白视线在她的膝盖上停留了几秒,道:“我之前帮你辞掉了盛优珠宝配货员的工作,你要是愿意,国内和国外的舞蹈团随便你选。”
“不用了。”沈烟漠然的拒绝道:“我不想再跳舞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她语气冲的很,薄御白不想再和她吵,冷声道:“随你。”
去机场的路上沈烟靠着车窗,沉默寡言。
薄御白在一旁打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偶尔的会偏头看她一眼。
他有话想说,可她满脸写着“拒绝沟通”四个大字。
上了飞机,她盖着毛毯蒙头大睡。
薄御白无心看文件,支着额角,心里乱糟糟的望着她,听着她呼吸渐沉,伸手把毛毯往下扯了扯。
看到她酣睡的面庞,薄御白心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当即别开眼笑了。
睡着的时候这么可爱,怎么清醒的时候就倔的像头驴?
……
翌日上午,飞机落地。
沈烟随薄御白走贵宾通道出了机场,上了薄家的车。
薄御白道:“送你回家?”
沈烟反问:“你要去哪儿?”
“华鼎国际。”
“把我放在cbd就行。”
“你去哪儿,我让人送你。”
一般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话,就证明了没商量余地。
沈烟吸气,抿了下唇,说:“我要去‘桃李春风’看我爸妈。”
‘桃李春风’是夜城的墓园,沈家的祖辈都埋在那里。
薄御白默了下,道:“林远,前面停车。”
林远听吩咐的把车停下,薄御白推开车门下车,上了后面的一辆车,车子绕过沈烟,先行离开。
林远把车子调了头,穿过隧道,上了高速,行驶几十分钟后停在了中式园林建筑前。
沈烟下车,对着驾驶室里的林远道:“谢谢。你不用等我了,等下我自己打车回去。”
林远把一个透明的档案袋从窗户递给沈烟——是此次去蓬江从沈天鸣手里拿到的遗产。
本来染了血迹,此时都恢复了整洁。
沈烟拿着沉甸甸的档案袋,再次道谢:“谢谢。”
林远微笑道:“沈小姐,这边不好打车。我等你,你什么时候出来都可以。”
“……”
什么老板有什么样的下属,沈烟没再周旋,转身进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