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穆时从东厢房裡踩塌门板冲出来,直接飞上瞭半空,四处眺望。
在院子裡烧水的秋香被吓瞭一跳:
“穆仙君?”
景玉听见动静,走出来看:
“师妹,你……”
穆时从高处落下来,解释自己的举动:
“刚才我感觉到有人在破坏云府的禁制。”
景玉问:“是扣著云小姐魂魄的人吗?”
“应该是。”
穆时抬头瞧瞭瞧残损的禁制,
“我刻意回瞭屋子,装作没注意,就是想著对方可能会过来破坏禁制,好趁这个机会抓住他。”
“但对方太过敏锐警惕,我才刚冲出来,他就已经逃得没影子瞭。”
景玉皱起瞭眉,问:
“这样的话,罪魁祸首岂不是很难抓?”
“也可以换个思路,罪魁祸首这样谨慎,意味著他很忌惮我。”
穆时拎起被踩塌的门板,安回原本的位置,又掏出一打符纸。
“我要修禁制瞭——对方这次没上套,以后大概都不会上套瞭,没必要让禁制继续维持这副破损的状态瞭。”
景玉问穆时:
“祝阁主回信瞭吗?”
“还没有。”
穆时抱著手臂,神情很是不快,
“我师父飞升后,半个月的时间裡,我给祝恒飞瞭起码二十封信,他一封也没回,不然我也不至于离开宗门去找他。”
“如果今天我收不到他的回信,我就直接去天机阁把他绑架过来。”
景玉:“?”
绑架天机阁阁主,这事的严重程度不亚于给药王谷副谷主下毒,肯定要引起修真界动乱的。
穆师妹为什么总能把这种会导致严重后果的事说得轻飘飘的?这就是身为剑尊传人所具备的狂妄吗?
穆时话音刚落,一阵风从耳边吹过。她抬起手,抓住瞭藏在风中的飞信。
“看来不用绑人瞭。”
穆时耸瞭耸肩膀,夸赞道,
“他挺识时务的。”
不同于穆时送过去的薄薄的一张纸,回信装在信封裡,且盖瞭天机阁的火漆章。信封沉甸甸的,很厚实。
穆时拆开信封,拿出瞭一本书。
景玉念出书封上的名字:
“鸳鸯集?这是什么书?写爱情的?”
“我在孟畅的私人书阁裡见过这本书,记载瞭乐白国立国后百年内的宫闱爱情,上面有许多荒唐事……用孟畅的说法,应该是‘浪漫’,但我觉得就是荒唐。”
穆时把书递给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