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居然还活着吗?在萩原的认知中,并没有【活人可以灵体出窍】这个可能。因此萩原从没有怀疑过小树是幽灵这件事。如果还活着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不告诉身为警察的他,小阵平和班长呢?……那zero和hiro呢?他们也不知道吗?他们甚至为了调查小树的事选择了加入公安啊……偷偷地,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变成这种样子……萩原研二感觉到一阵脱力。发现了这个世界上存在自己无法理解的罪恶固然很让身为警察的他愤怒,但这不一样。发现承担这种恶意的对象是自己的朋友的时候,发现这种事的亲历者是自己身边人的时候,那种心情是不一样的。冷汗不知不觉爬满了后背。整个灵体都仿佛落入寒冬一般。然后明明是灵体的他感受到了一双温热的手捧住了他的脸。“研二先生,请认真听我说话!”幽灵男孩努力地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但是声音却有些有气无力。看仔细了萩原眼中的某些悲伤和愤怒交织的情绪,他又有些泄气地低下头,心虚地移开了注视萩原眼睛的视线。两个灵体都沉默地没有再说话。小树很不喜欢萩原面朝自己狼狈的肉[]身,于是强行将萩原的灵体拉到了房间的角落,背对着自己肉[]身的方向。避开萩原看向他复杂的神情,小树心里建设几次后还是开口了:“研二先生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之后也一定会好好向研二先生解释的!但在此之前,请研二先生先告诉我,为什么变成幽灵了,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好吗?”这真的很重要。小树十分清楚,这世界上应该没有第二个和自己一样可以灵体出窍的存在,就算有也不应该是萩原研二。虽然很难接受,但研二先生应该确实已经死掉了。但研二先生才22岁,之前也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阵平君呢?他们两个不是一直待在一起的吗?想到就问了。“说起来阵平君呢?”萩原似乎终于因为他的提问回过了神,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我是因为拆弹的时候炸弹突然爆炸……我应该是死了吧……小阵平当时没和我一起,他应该没事……”他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比起我的事,你的情况比较要紧吧!你明明被关在这种地方、被这样的对待、为什么……为什么不向我们求助呢?……居然骗我们说自己已经死掉了……”小树表现的有些委屈。尚且完好的左眼里翻涌着眼泪。但是最后他克制住了情绪,拉住了萩原灵体的手。他什么也没有说,灵体拉住萩原幽灵往关闭的铁门飘去。萩原反射性地想躲避,却发现身为幽灵的自己轻易地穿过了铁门。幽灵没法看穿铁门的构造,但能感觉出来这扇门的厚度堪比银行金库的大门。门外的走廊上空空荡荡,尽头是又一扇同样厚实的铁门。小树牵着萩原往外飘。穿过一扇又一扇厚重的门,视线里研究员打扮的人多了起来。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个房间里驻扎着荷枪实弹的警务人员。萩原隐隐明白了小鸟游树的意思,但还是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直到小鸟游树带着他飘去了一个空档的大厅,他惊讶的看到了停放的整整齐齐的武装军用直升机,小型作战坦克,甚至漂浮在水面的一台潜艇。小树感觉到萩原牵着的那只手被越抓越紧。最后他们终于离开了建筑,升上了高空。这是一座规模超乎萩原想象的军事堡垒。坐落在不知名的岛屿上。四面环海。确实是令人绝望的孤立无援。萩原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是日本。沉默了好一会,小树才缓缓的开口:“这不是zero和hiro,你或者阵平君能够解决的问题。甚至你所信任的日本政[]府也不行。”他的声音很轻,萩原研二听出了一丝麻木。“……我的肉[]体具有能够无限恢复的特性……哪怕是摘下心脏,切下头颅,我好像也不会死掉……”“这样的身体,就算是日本政[]府拿到也不会想放弃研究的。”萩原缓缓的张大了嘴巴,他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近乎破坏性的实验,怪不得他们一点也不担心实验体的[消耗]问题。怪不得保护的这么严密。萩原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想要告诉小鸟游树要相信警察……但想起被束缚带绑住,一点行动自由都无的小鸟游树,他又觉得自己的一切说辞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让小鸟游树落到如今的境地?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才让他对求救显得如此消极?他幽灵的能力那么强大,他为什么不尝试出逃呢?还是说他已经尝试过了,而如今动弹不得的身体就是尝试的结果?萩原研二想问,但他又觉得其实不用问……不死的特性太过诱人,只要稍微细想,就能猜到大致的前因后果了。,!这样的孤岛,这样的军事力量,就算是外部的救援能够突破这些封锁,在得到相应的研究资料过后,对于小树来说也只会是换一个牢笼继续被研究罢了。没有势力能够拒绝研究一个隐藏着不死秘密的实验体。想要隐瞒住小树的特殊带着他的身体逃脱,简直是地狱难度。两个人都低落了一会,萩原努力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至少现在……我能来陪着你了。”“……啊。那不是说明你死掉了吗……”小树不太提得起精神的说。对于人类死掉这件事,小鸟游树其实不太有实感。虽然很:()名柯:破碎崽崽,需要警五拼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