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坐着不少人,吉普车刚开进村,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谢家庄的人原本聊着土地问题,突然来了辆气派的吉普,他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这是谁家的车?”“谢老六你说什么呢?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人开得上这样的车?”“真奇怪,也没听说谁家姑娘嫁给了这样的大人物啊。”“哎哟,会不会村里哪个当兵的娃子回家来了?”……顾诚跟着周寅,被注目已经是常态,所以面对他们的目光很从容,他扭头问周寅:“老大,在这里停车吗?”周寅说:“开进去。”这里人太多了,不好问话。顾诚点头,正准备开进去,结果那边站起来几个男人,叫停他们的车:“哪里来的?”顾诚探头出去,一人递了一只烟:“这里是谢家庄不?”“是嘞。你们找谁?”“下车吧。”周寅边说边下车,却叫林青澜留在车上。顾诚跟着下车,跟周寅对视一眼,接着顾诚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大前门,给几个男人一人发了一支烟。那些男人从来没抽过那么好的烟,以前这烟还得要烟票,后来倒是不要票了,但是要很多钱,买一盒得去掉家里人好多天的口粮。那几个人男人叼在嘴里闻着味儿,顾诚拿出火柴他们连忙摆手也不抽。顾诚收回火柴,问:“谢招娣是这里的吧?”领头那男人语气比之前好很多,还回答了顾诚的话:“那是谢德五家的姑娘,年前刚嫁出去,不在村里了。”周寅问:“她嫁的什么人?你们知道吗?”“听说嫁到城里享福了,人婆家给的五十块彩礼呢。”“没别的了?”“没了,又不是娶媳妇儿在村里能经常见,嫁出去的姑娘除了自己家,谁还能知道得很清楚?”顾诚看了眼周寅,这还能问出什么来?周寅想了想,说:“谢招娣死了。”“什么?”听到的人都很意外,毕竟谢招娣那么年轻,怎么就死了呢?有人嘀咕:“招娣这孩子命苦哟!”“怪不得谢德五两口子一大早进城去呢,敢情是处理事情去了?”有人忍不住问:“你们是公安吗?来村里问话?”周寅他们没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不否认也是一种默认,那些村民脸色态度又好了不少,主动说起谢招娣家的事情:“招娣这姑娘家里排老三,前面两个姐姐,后面两个妹妹,最后才得了个弟弟。”“谢德五家最宠那根独苗,几个姐姐的彩礼钱全给那根独苗讨婆娘,嫁妆连床被子都没有。”几个妇人七嘴八舌说了好多。林青澜在车上听得心里难受,为了儿子,把女儿推火坑了。村里人见都没见过谢招娣嫁的人,除了说一些家庭情况,别的忙帮不上,更别说让他们去作证了。林青澜知道没证据,证明不了是被故意谋杀,这件事到最后也不能把邓志雄怎么样。林青澜在后世时,也刷过不少网络上的东西,家暴之类的也不入刑,根本不能把“凶手”怎么样。她脸色不太好,周寅问她怎么了。林青澜问周寅:“有点心累,我们都知道她是被杀害的,但是不能为她申冤,坏人不能绳之以法。”周寅沉默,按照法律,确实是无法将邓志雄怎么样……顾诚开着车忽然放缓了速度,叫了声周寅:“老大,前面有人拦车。”周寅抬头看过去,几个大男人拿着铁锹锄头之类的,路上还放了根大木头。这是遇上拦路抢劫的了?林青澜忍不住紧张,她知道这年代没有天眼,所以路上有抢劫的,但真正遇上,心里还是慌张:“要停车吗?”周寅摇头:“不能停。”顾诚的车缓缓开着。前面的人举着锄头等大喊:“停车停车!”周寅探头到前面去,指挥顾城:“最左边那个人旁边是实地,只要那人让开车就能开过去。”林青澜忍不住问:“怎么让他让开?”周寅看了眼她:“你坐好,抓好座椅。”林青澜点点头,紧紧抓着座椅上的带子。周寅对顾诚说:“我数三个数,给油。”毒贩都对过,几个抢劫的而已,顾诚没带怕的,听到周寅那一声“一”,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前面拦路的人脸色登时变了,特别是边上那一个人,看着直冲冲向他而去的汽车,吓得连滚带爬躲开。车子呼啸穿过那他们拦路的地方。由于速度太快,车子漂移甩了下。林青澜早早抓稳了椅子,身体还是不由得随着车甩了个s形,待车子开稳之后,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的天,传说中的漂移!”顾诚脸色得意:“这算啥啊,想当初我们边开车边追毒贩,我们老大手持双枪,探出去,甭管我前面怎么开,我们老大是一枪一个准!”林青澜看了眼周寅,没想到周寅还是个双枪神手。林青澜问:“那些抢劫的人也还算惜命,车过来就让了。”周寅却说:“不是抢劫。”“啊?”林青澜不解,“不抢劫?那他们拦车做什么?”周寅抿唇:“冲着我们来的。”“你怎么知道?”顾诚见得多,猜得出来为什么,本以为自家老大不会开口解释,正打算说给林青澜听。没想到周寅开口了:“那些人拿的工具都是普通的锄头铁锹棍子之类的,显然是从家里随便找的,正儿八经干抢劫的,不会全都是这些工具。他们看上去也不是冲着钱来的,显然是被人指使,故意找我们麻烦。”林青澜更不明白了:“我们也是刚到这边,能得罪谁?如果不是冲着钱,只是被人指使,那咋那么胆小?车过去就避开了。”周寅看了眼林青澜:“附近肯定还有别人,他们只是拦车而已。”林青澜心有余悸:“还好没停,不过这会是谁干的呢?”顾诚敲了把方向盘:“一定跟刘建国那老贼脱不开关系!”:()穿书七零,冷面军少轻点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