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澜的脸色明显一僵,“你胡说什么?那当然是我父母逼迫我的……而且当时那个状况,你根本也拿不出钱结婚。”
沈常林点点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想怪你什么。可是岳家是我沈常林的恩人,当年如果没有岳老爷子扶持,没有岳零帮助我,扶持我,我沈常林这辈子都是个下等人。瞿澜,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对你,我没有任何亏欠,但是我对不起岳零,也对不起岳家。”
书房外,沈黎清握紧了拳头,红框渐渐充血,他刚想推门而入,只听到里面传来暴怒的声音道:
“好,好!沈常林!你对不起她,看不起我是吧?这么多年来你每天晚上都要在书房呆上几个小时,就是抱着这条项链睹物思人是吧?”
瞿澜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她瞪着沈常林,突然去抢沈书晚怀里抱着的项链,“拿来给我!”
“啊!”沈书晚被母亲吓了一跳,身子一抖,就被瞿澜抽走了项链。
“把项链给我!”
沈黎清踹门冲进来的一瞬间,眼神已经凌厉的可怖,身后的冷风灌入书房,这一刻的情景,宛如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来此只为索人性命。
可还是太迟了一些,那条项链被瞿澜顺着窗户扔了下去。
“瞿澜,我要你的命!”
沈黎清冲过来扯住瞿澜的衣领,被沈常林从后面死命地扯开,“黎清,你冷静一点!”
“啊!”瞿澜没想到门外会突然冲进来一个人,还是跟自己有仇的沈黎清,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古董花瓶在混乱之中被推搡地到底,发生刺耳的碎裂声,“杀人啦!杀人啦!管家!有人强闯民宅,报警!给我报警!”
“都他妈闹够了没有!”沈常林怒喝道。
沈书晚已经吓傻了,跌跌撞撞地爬到母亲身边想拉她起来,“妈妈……”
“滚!别叫我!”瞿澜推了他一把,“是不是你叫他来的!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好把这个家留给你哥哥是不是?”
沈书晚鼻涕眼泪淌了一脸,哇哇地哭了起来。
沈黎清一把推开沈常林,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道:“瞿澜,你给我等着。”
离开书房前,沈黎清剜了沈常林一眼,冷冷道:“男人做到你这个地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眯了眯眼睛,转身走了。
沈常林愕然地站在原地,看着一屋子的狼藉。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如果岳零还在,这个家……
天色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