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丽喝一口茶,颇为自信的说:
“市组织部副部长还在这儿呢,他亲自送我过来,我想他要个人还是很简单的,就算是周志远也不敢说不!”
陈楚河自然知道,她能来这儿,必定有点背景,就是不知道够不够硬。
她只保自己一时,后面想要彻底留下来,还得看自己的本事才行。
“那我就先谢谢领导了。”
给领导添茶。
李桂丽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能给我讲讲政法派和本地派了吗?”
陈楚河笑了笑,喝一口茶:
“政法派是以县委书记周志远为首,据说当初县委书记这个位置空下来时,县长陆致远以为自己可以升上去的,结果周志远空降下来,恩怨就此诞生。”
“陆致远虽然服从了组织的安排,但内心很不爽,于是联合了一些老朋友,明里配合县委书记的工作,背后却在抗拒、磨洋工。”
“后来,周志远实在没办法,利用自己身为县委书记的权力,将陆致远的一些人给推到外面去,基本都是高升了,然后从其他地方把自己人调过来。”
“就这样,周志远调过来的跟他混,基本都是以前他所在的政法大学的学弟学妹们,于是被称为政法派;而跟着陆致远的基本都是本地人,故而被称为本地派,这两股力量互相较劲,一直延续到现在。”
李桂丽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只是颇有兴趣的听着:
“对于政法派与本地派都有哪些人,你应该清楚吧?”
陈楚河思考片刻:“大致清楚,不过有极少数人的站队模糊,虽然是本地人,但有时候在某些陆致远提出的政策上,也会持有反对意见。”
李桂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张万国呢?他属于哪一派?”
陈楚河叹了口气:“张县长不属于任何一派,他想要自成一派,同时也想和双方保持良好关系,试图充当和事佬,将双方恩怨化解;不过相对而言,县长陆致远跟他走的比较近,交往也更加密切。”
“张县长这次倒下,我认为更多的是政治斗争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李桂丽喝一口茶:“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把政法派与本地派的人物关系都梳理出来,特别是那些站队模糊的人。”
“还有,张万国曾经为此做了哪些努力,平时他都是如何与两派相处,都写详细些,明天下午交给我。”
“好!”陈楚河当即点头。
明天可是他要去黑山镇赴任的时间,常务副县长却让他明天过来,就表示她有绝对把握帮自己留下来。
暂且不管他们大人物之间的政治斗争,只要自己暂时能留下来,有时间缓冲,未来留下来的概率会很大。
“行了,你现在就去着手吧!”
“是!”
“等等!”李桂丽突然喊住他:
“今晚你有时间吗?”
“有!”
“今晚的欢迎会,你跟我一块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