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们才分开,傅绥靠着后边的矮墙微微喘息,蒙着绸布的眼睛仿佛透过实质盯着对方。他唇边突然扬起一抹笑,像只昏聩满足的狐狸,“你还想亲,我再把手绑起来。”安子清摇摇头,突然发现他应该看不到,她就说没有绸布了。傅绥摸索过来,抓住她的手,“上边不是还有吗?用你的。”他将自己的手腕合拢在一起,安子清摸到蓝绸布,有点可惜:“不亲了。”又说:“你是不是很得意。”傅绥几乎洞穿了她的心理,她想什么都无所遁形,对男舞者的厌恶,对温泉池异性打量的不耐,只对他有少许耐心。馋着人,又不想负责。但仍有他不知道的事。傅绥突然笑了,这次是真的得意:“我妈说我情路坎坷是真的,后边那句是假的。”“我不信神,我相信你。”对我好的,温柔点,不要……安子清回去以后,李籽已经敷好面膜躺在床上了。她有些诧异:“这么快就打完了?”她记得李籽以前打开麻将不顾时间,打到晚上两三点不是问题。床上悠悠飘来声音:“怎么?嫌我们结束的太早?”“没有。”李籽冷哼一声:“傅绥走了以后没什么好玩的,一个手气臭,一个脾气臭,一个蔫儿的不行,只有我算个正常人。”她叹了口气:“陈波是越来越蔫儿了。”安子清换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李籽敏锐的在她脸上看了一圈,“亲了?”安子清点点头。李籽僵着的身子稍微放松了些:“也行吧,只要不碰腰就行。男人的腰不能随便碰,碰了要负责的。”安子清当她开玩笑,“行。”“这算正式确定关系了吗?”“不是。”安子清拿了洗漱用具,顿了下,“没忍住,尝鲜。”身后传来李籽的惊呼声,“没想到你居然还是这种人?”第二天,安子清起来以后,李籽已经哼着歌开始晾衣服了。安子清没有找着她脱的那两件,十分困倦地睁眼问李籽见着她衣服没。李籽:“见着了呀,白t恤和裤子吧,我看你裤腿是脏的,丢到洗衣机里面啦。”安子清豁然清醒,“你说什么?你把那两件衣服洗了。”李籽有些无辜的眨眨眼,“那条裤子都脏了,你昨天都穿一天了。”安子清赶紧冲到阳台,果然,她昨天上午洗的衣服还没晾干,晚上那套也被李籽洗了,此时更是湿漉漉的。“我哪知道你就这两套衣服。”李籽有些理亏,避开目光,“不然看看我带的衣服有没有你能穿的?不过我码数大哦。”安子清没有办法,挑了半天李籽带的衣服,色彩大多夸张,领口偏大。有件衣服本身码数大,领子又大,她穿着几乎能耷拉到胸口,还有一件是腰部开了两个洞,正好露出两侧腰线。安子清试一件放弃一件。后来李籽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那天买的绿裙子提溜出来,“你穿这件。”安子清有点为难,“露的太多了。”“你这身材不露多可惜。”李籽睨了她一眼。安子清还是难以接受,后来李籽干脆把她带着的咖色夹克拿过来,“这裙子露背多,外边披件夹克,拉风又时髦,再说天气降温,肯定没人笑话你。”李籽有些无奈,“总不能真穿着睡衣出去吧。”安子清心如死灰地接过来,“今天不会爬山什么的吧。”李籽扑哧笑了:“这边哪来的山?这里都是平地,咱们今天去蘑菇塔!”后来,安子清穿着墨绿色裙子,又披着夹克出来的时候,客栈大厅里等候出发的都在看她。她生的清冷,发髻松松绾起,墨绿长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在下摆又收束回来,像条鱼尾,露出的颈线修长,夹克尖领偏偏挡住了肩膀和胸口,只露出少许引人遐想的瓷白色。李籽在旁边偷偷碰了她一下:“宝贝儿,都在看你呢,真给咱们长脸。”她想自己穿的时候咋就像个花坛子呢,脑子里除了艳羡就是艳羡,她又说:“你不会真的是豪门出来的吧?”安子清无语地看她,往下指:“我的腿快被绊倒了。”“嗻。”李籽这才赶紧扶住。傅绥他们几个早就在天井下边等了,看到她简直移不开视线。陈波若无其事地偷偷瞟了几下,把目光移开了,接着忍不住又瞄回去。傅绥愣怔地看着她,手里拿着的水也忘了分,还是安子清过来从他手里取走的。侯凌云神经粗,先忍不住笑了,“你要是再带个墨镜,就能直接走t台了。”安子清憋闷地说不出话,李籽抽了侯凌云后背一下,“你管人家,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