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律艾晴起身站到一边。
季筱拍了拍手边床褥。
“过来坐下。”
耶律艾晴小心翼翼坐到季筱身边。
季筱笑了笑。
“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哪怕攥着你喜欢东西的那个人是你的至亲。”
“我现在拥有的,将来都是你的,这小小的珊瑚手串算什么,等我继承了漠北王位,你看中了什么,尽管自己去拿,反正留着那些野蛮人也没什么用,都是要杀的。”
耶律艾晴清楚母妃的脾气,五岁的时候就见过母妃杀人,手起刀落,比杀死一只蚂蚁还要利落。
和母妃待在一起时,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的,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
尽管这样,整个漠北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母妃若是能顺利继承王位,那她便是下下任漠北王的唯一人选。
想到漠北的将来,耶律艾晴还是强忍着克服心里的恐惧,多多亲近母妃。
“母妃说的是。”
黑袍下属拎着一只脚上绑有小竹筒的鸽子,放到季筱脚前。
鸽子血糊糊的一团,吓了耶律艾晴一大跳。
“啊,什么东西?”
季筱不悦地瞄了耶律艾晴一眼,搭眼就瞧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嫌弃地踢了一脚已经被箭射了个对穿的信鸽。
“信鸽?从哪里来的?”
黑袍下属恭敬答道,“从南飞过来的。”
季筱迟疑一瞬,“上京?”
“十有八九是。”黑袍下属把一张小字条交到季筱手里。
季筱放下珊瑚手串,展开字条,简简单单几个苍劲有力的小字。
“一切安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