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动,谢秋节就醒了。谢秋节看着他,不说话。夏犹清也看着他,最后轻笑出声,“宝贝,看着我干嘛,不亲一下哄你差点被吓死的男朋友?”谢秋节说:“不哄。”他男朋友为了找相机,想让他一个人在山下等他,他还没有一个相机重要。“这样啊,”夏犹清摸了摸他包扎着绷带的脑袋,语气带笑,“那我准备哄我男朋友去了。”话音落下,夏犹清凑过去吻了吻他。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但两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无比安心。亲完,夏犹清忽然轻嘶了一声。谢秋节瞬间紧张起来,“碰到你伤口了?”夏犹清点头:“嗯。”谢秋节半撑起身子,“哪里疼,你腿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了。”夏犹清嘴角轻勾,“心里疼,我男朋友都不来哄我,心碎了,破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谢秋节:“……”谢秋节不想搭理他毫不正经的话,看向他被吊起来的腿,“说正经的,腿怎么回事。”“被石头压了下,后来磕到骨头了,不是什么大事,看着比较严重而已。”夏犹清说,“脑袋疼不疼,不好好养伤,跑我这来跟我挤病床干嘛,我又不是不会去找你。”谢秋节木着脸说:“怕你跟相机跑了,不要我。”夏犹清知道他生气,轻声哄:“我错了,以后不让你一个人了,照片而已,以后还能拍,没有你重要。真的,下次我不会纠结几张照片了,照片再重要也不如你好好的。”再也不会带谢秋节去危险的地方了,谢秋节说遗言能吓死他。谢秋节看着他。“你说你,说好下山等我,自己去找相机干嘛,要是你被山洪卷走了,相机没了你也没了,我到时候上哪哭去。”夏犹清看着他脑袋的伤就忍不住唠叨,先发制人,“就这么不相信我?我说了安全出现在你面前肯定会完好回去的,那么大一个林子,山体也不稳定,你跑去找相机,不要命了?”谢秋节:“……”“谢秋节,我再一次告诉你,如果你有事,我不会忘记你,会一辈子记得你,会记得你在我心里留下了伤口,会记得这是我一辈子也跨不过去的坎,所以你不能有事。”“还有,我也不喜欢听遗言,我只喜欢你健康地站在我眼前……”谢秋节打断他,“我和你一样。”他轻抿唇,然后继续说:“夏犹清,我们可以同甘也能共苦,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摄影对于你的意义,这份意义里,我要占一半。”他们两个,谢秋节占有欲强,夏犹清控制欲极强,还真是天生一对。夏犹清又无奈又好笑。谢秋节对他的意义又何止一半。两人年轻身体好,在医院住了几天院好得差不多,便打算出院。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夏犹清的腿短时间好不了,出院那天,谢秋节推着轮椅带他回家。推着轮椅带夏犹清走出医院的时候,谢秋节显得很高兴。夏犹清以为他是高兴出院,毕竟谢秋节不喜欢医院,直到回了家,他每去一个地方都是谢秋节推着他走,他终于明白了谢秋节心里那点奇怪的占有欲。跟喜欢摸他喉结一个道理。夏犹清有点好笑,“宝贝,你是不是特喜欢我坐轮椅啊,早就想这样了吧,不想我到处跑。”谢秋节面不改色:“没有。”“我坐轮椅你这么开心,还说没有。”夏犹清拽了他一下,谢秋节被迫撑在他轮椅两边,像把夏犹清圈在轮椅里。夏犹清挑眉,“宝贝,你现在这个姿势好拽,我好爱。”谢秋节:“……”夏犹清说:“我现在腿不方便,晚上洗澡你会帮我的,对吧,我是你的人,只有你能碰。”谢秋节心里的占有被戳出来,耳根都红了,“……不要说了。”说出来感觉好变态。晚上谢秋节帮夏犹清洗澡,洗着洗着差点把自己折腾进去。夏犹清这狗男人,就算是坐着轮椅都没能让他少点强势,掌控欲能折腾死人。洗完,他仔细帮夏犹清擦身子穿衣服,夏犹清很配合地伸手,出了浴室门,夏犹清下意识要自己推着走。谢秋节扶住他的轮椅,不爽道:“不准碰,我来推。”夏犹清好笑:“好好好,你推。”他推着夏犹清去吹头发,看着他干净清爽,一想起他全身都是自己洗干净的,连换地方都是他推,这种从未有过的占有和控制让他有些迷恋。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夏犹清特别喜欢结束后抱着他去清理或者折腾着给他穿衣服了,完全的依赖和占有,夏犹清的配合满足了他内心所有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