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会来的!”,曾嬷嬷在她耳边低声说,“太妃,我们回去吧,若是王真的来了,事情就不好收场了”“王向来尊敬哀家,视哀家如亲母,难道会为了一个女人和哀家翻脸吗?”“那您就等着”,她挑衅的说,她淡淡地看着肖佩,“一条好狗要会挑选主人,挑对了,才会有肉吃,太妃的狗很多吧,否则怎么会知道臣妾的和熙殿,藏了一件可以扳倒臣妾的东西,呵呵,我说太妃也太心急了,那边儿才刚怀上,太妃就想让臣妾挪地儿了?”“哀家不明白王后在说什么”“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太妃,你一定是想,若是先通知王,臣妾就会有时间把东西藏起来,到时候王找不到,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尊重您了,但是,今日有人告诉您我出宫了,后来又得知端正妹妹怀孕,您以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因为喜得王子的王,不会有时间来管您有没有私自离殿,太妃,您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看这殿里的情况,您一定翻查了好几遍”沈太妃面色一凝,眉眼微微颤动,洛霏嘴角勾起,露出得意的笑容,她低声说,“看来我猜中了,让我再想想,太妃为什么要急着找这样东西呢,是不是因为这件东西是根本不是本宫的,你怕本宫迟早会把这件东西拿出来,威胁到某人,所以您先发制人,找出这件东西,反过来诬陷本宫,让本宫百口莫辩,呵呵,看您的样子,臣妾该不会又猜对了吧”“肖佩,给我杀了她!”,她怒指着洛霏,伪善的面具已经揭去。肖佩看了看太妃,低着头一言不发。“呵呵,臣妾说了,一条好狗,要懂得选主人”,不过这条狗,本宫不稀罕。“太妃还是回去吧,我保证只要太妃安安分分的,不找臣妾麻烦,臣妾就不会让这件东西公诸于众”,看来她还没有和她的好女儿相认,也不知道那包银针是她女儿自以为是的把柄,否则刚才我说那番话时她就会反驳我。“你以为哀家会怕你!”,她一把拔出肖佩的佩剑,向洛霏直冲过来……“王驾到!”,高和故意提高了音量,洛霏忽然露出一脸的惊慌,害怕的闭上眼睛,身子却不避不闪,沈太妃好像没听到似的直冲向洛霏,曾嬷嬷想拉住她也晚了,幸好肖佩一把握住了长剑,在离洛霏胸口还有半寸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司马默见门口全是侍卫,大殿里一片狼藉,就知道事情不妙,冲进内室见到的却是这样一番情景。问罪太妃“王万岁”,曾嬷嬷和肖佩道,半躺在软榻上的尔雅也扶着昏沉的头,跪地请安。司马默将视线转向沈太妃,目光如利剑,她却毫不畏惧的迎上,和蔼的笑容又浮现出来,“太妃,请您给孤王一个合理的解释”“王,哀家也许在做法不对,但心是好的”,曾嬷嬷急忙道,“是啊,太妃都是为了王”,“住口,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他怒斥她。洛霏轻轻的挣开司马默的怀抱,司马默不解的望着她,她走向尔雅,将尔雅扶起,尔雅肩颈处的淤青渐渐加深,这一掌到底劈地有多狠,洛霏暗自咬牙。“王,算了吧……臣妾没事,折腾了这么久,太妃也累了”,她回过头,抹去不断涌出的泪水,牵强的扯着笑脸,她知道,司马默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幅故作坚强的模样。“霏儿……”,他看着太妃,眼里有了冷色,“太妃,请给孤王一个解释”“哀家没有解释,王……你是哀家带大的,哀家是一个怎样的人你难道会不清楚吗?你说你视哀家如亲母,是啊,视作亲母,终究不是亲母,民间有句俗语真的很有道理,以前哀家觉得这句话大俗,如今却觉得是大理,娶了媳妇忘了娘,王,若你觉得是哀家冤枉了王后,哀家蛇蝎心肠容不得她,哀家现在就给你个交代”,说完,她猛地冲向一旁的柱子,曾嬷嬷急忙拉住她,“太妃,太妃这是何苦啊,王是在您的身边儿长大的,这份亲情是抹不掉的,您为王好,王会明白的,太妃”“嬷嬷,你让我去死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洛霏在心底冷笑,她急忙冲过去帮忙拉住沈太妃,“太妃,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不懂事”,她转身跪倒在司马默面前,“王,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一回来见着满殿狼藉,心中不快,出言顶撞了太妃,曾嬷嬷说臣妾不懂尊卑,臣妾一时气急,就说比良律法……臣妾的名位高于太妃,臣妾说完后就后悔了,王是太妃带大的,这亲情是臣妾没法儿比的,臣妾不该一时冲动口不择言,请王处罚臣妾”,一番话说得真挚无比,又满腹酸楚,泪落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