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夏拂荑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过来,我告诉你”,杜常欢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迟疑片刻,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缓缓地靠近她。“再贴近点儿……”,蛊惑的声音召唤着她,杜常欢将耳朵靠近她的唇边,“传说,在西牧的山涧里有一种极为细小的虫子,这种虫子以血为食,以肉为居,只要你能找到这种虫子,呵,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细小的虫子?西野山涧里?这只是一个传说,你想糊弄我”“我和你一样想要她死……”杜常欢思索一番,“如何才能找到”“这种虫子在夜里会发光,要用血引它们出来……”,轻轻的气音回荡在阴暗的牢房里,显得异常诡异,杜常欢抬起头,一脸深思,“对付洛霏麻烦些倒无所谓,那张芊那个贱人呢?”“我只想要洛霏死,其他的,是你自己的事”,拨弄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眼神有些疯狂。“你……”,深吸一口气,“如果张芊不死,你一样不能出去,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既然你不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不急”“等等……”“怎么,想通了”“你看看你的手心”,她嘲弄的望着她,嘴角轻勾。“呵呵,别和我耍花样”,她不以为意的抬起手,“啊!”,她惊呼,“你对我做了什么!”,只见她的手心赫然多了一块红斑,脸刷的一下白了,顿时花容失色,“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快说!”“七天之内,想办法把我放出去……”“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你可以不怕,但是七天之后,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你全身的每一寸皮肤,就会一点一点的腐烂,最后,只剩骨头……”回到东苑儿,杜常欢在院子里与孟溪音擦肩而过,交换了个神色,各自回房,管事儿嬷嬷打开房门看到她们两人,急忙退回房间,把门关好,上次的事她还心有余悸。“嬷嬷,你帮我们演好了这出戏,好处少不了你的”“两位小主饶了我吧,这可是欺君之罪啊!要杀头的”“嬷嬷,杜妹妹可没我有耐心,我愿意陪你耗,可是杜妹妹等不及了……”“老东西,如果你不按我们说的做,我保证,明天会有人很意外的……发现你的尸体……”那两个女人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惊得她一身冷汗。杜常欢回到房中,佘雨正好把苏惜的筝取出来擦灰,关上房门,她嘲弄的说,“人都死了,还对着这些个死物怀念个什么劲儿”,佘雨轻叹一声,没有理她。“要是真想她就干脆下去陪她好了”,听到动静,顾芊眠从对面房间走过来,看了两人一眼,自己找地方坐下,杜常欢挑了挑眉,倚着柱子翻着白眼,“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姐妹同心同德……”,“呵呵呵,呵呵呵呵”,佘雨停下手上的动作,痴痴地笑了起来。杜常欢皱着眉头,“你笑什么”,顾芊眠起身走过去挨着佘雨坐下,将筝抱起放在腿上,“同心同德……算了吧,我们斗不过你”,只见轻挑,筝声起,佘雨轻启朱唇,“春风扬起十里尘,终成落花残叶梦。梦里梦外三千丈,敛尽红妆花捉弄。花捉弄,花捉弄,山重水远难相共。难相共,难相共,偏偏轻舟载不动。难相共,难相共,偏偏轻舟载不动”,杜常欢冲过去,夺过筝一把摔在地上,“你还唱这该死的歌干什么!”帮凶顾芊眠抬头睨她一眼,淡淡地说,“小声点儿,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吗?”她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别忘了,你们都有份儿”“你也会怕吗?”,佘雨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她。“别忘了,这件事我们都有份儿,别想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苏惜可以不用死的……”,顾芊眠拉住佘雨的手,“我们都是帮凶……”,眼泪流出,佘雨呆呆的望着她,“芊绵……呜呜呜”,佘雨蹲下身,捂着脸哭出了声音,顾芊眠蹲下身,轻轻的抱着她,“我们为了自己,明明我们都有份儿,却都没站出来,包括我们的爹,都有份挟持苏惜的家人,不是吗?我们都是帮凶”,“她还教我唱曲子,夜里我怕黑,她会给我讲故事,我……我……呜呜,芊绵,我们不是人”“难道你们忘了,这都是刘林光的计划,他早就和我们的爹栓在一根藤上了,我们都是棋子”,刘静娴始终都是置身事外的人,为什么我们就要忍受心灵的折磨……“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顾芊眠有些神伤。她挑了挑眉,“我们都是棋子”,深吸一口气,“棋子的命运只有两种,一种是困死对方,一种是被对方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