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袖青连忙退下了。
待袖青做好了午膳,敬姝陪着陆瓒用完,王忠才终于带着一身血腥气回来。
“皇上、娘娘,奴才没用,那些奴才竟是无一人招认,都说自己冤枉。”王忠一脸愧色地道。
“都冤枉?那就都杀了吧。”陆瓒颇为轻描淡写地道。
“奴才遵旨。”王忠立时应下,正要出去传令。
“皇上,倚翠宫的人,可否留他们一命?”然而,敬姝却是说道。
陆瓒没说话,只看着她,显然并不赞同。
“皇上,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受了刑却仍不肯说,兴许真是冤枉,若这样就将他们杀了,以后还有谁敢到臣妾身边伺候?怕是就算背着皇上的命令过来了,也不敢对臣妾尽忠了。”敬姝为他们求情道。
“你说的有道理,既如此,那朕就饶他们一命,但这些奴才既然不得你信任,想来平日里也没有多少忠心,那便都送到别处去伺候吧,朕再为你挑一些人过来。”陆瓒说道。
“皇上,旁的人都可以送走,不过尺霜还是跟臣妾留下吧。”敬姝又是道。
“考虑清楚了?若是再回到你身边,难保不会因今日的受刑,而对你心生怨怼。”陆瓒望着她。
敬姝没说理由,只肯定地点点头。
陆瓒这回没再拒绝,痛快地应下了。
没多久,尺霜浑身是血地被送了回来,直接送到了她的房中。
敬姝让袖冬去照顾她。
心中则是疑惑不已,然而却又有种古怪的直觉。
虽然想不通后宫究竟是何人有这般大的本事,竟是让那在她饮食中下药之人宁死也不肯招认幕后之主,可却莫名觉得,这事,不是谢贵妃做的。
能从皇嗣上下手,这是从根本上断绝她日后在后宫站稳脚跟的希望。
这般手段,可是比谢贵妃的处事要高明,也阴狠得多。
敬姝眉梢冷意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忽然想到当初郑良娣自杀,将她身边的宫女春信和春兰托付给自己时,曾叫春兰悄悄地给自己带过一句话。
那句话是说,太子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当时敬姝以为郑良娣说的是谢贵妃,可如今却忽然意识到,兴许,当年谢贵妃与她庶妹之间的争斗,参与其中的,不止她们二人。
出了这样的事,御膳房的人几乎死了一大半。
陆瓒手段残暴,然而涉及到皇嗣,便是朝臣们也并无异议,毕竟他子嗣艰难,并非社稷之福。
“既然给你安置了小厨房,以后就让人在小厨房做饭,叫陈太医每隔三日便为你请一次平安脉。”陆瓒把敬姝训斥了一顿。
这一回,她倒是老老实实,难得没有顶嘴。
然而这般乖巧模样,又惹得陆瓒颇为不忍心,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凭甚要遭这样大的罪?
那幕后之人,又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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