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见此也就将着今日在元府的情形一五一十地与唐铮讲了个大概,而唐铮才一听完便就气冲冲地甩开了房门,一副要与人算账的模样。“我倒要问一问她这是何处学来的手段。”萧维眼见得拦阻不住也就由着他去了。作者有话要说:唐铮本是由着胸中憋着的一股子气支使的到了元府,怎料却未想到元熹真个就病倒在床了,他一介大男人自是不能与着病弱的小女子计较的,因此上只得无奈地恨恨转身回至了家中,再度站于萧维面前便就郁声直言,元熹病了,自己怎也不能在此时还言语不善地问将过去的。萧维见得唐铮那神情极是不快便道,“表哥其实不必非得计较这些,反正这亲事早定晚定全都一样,不过就是娶妻罢了。”“可如今你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唐铮未及说完便就沉声叹起了气,少见地将着兄长模样现了出来。萧维反倒是宽慰起了他,“元熹再怎样也都还是知书明礼的官家小姐,不过就是性情少了些温婉罢了。”“如今看来,她那性情何止是少了些温婉,实是有些太过娇纵。”唐铮再度懊悔起来。萧维自是听得出这会儿表哥话中对着元熹的厌嫌之意,禁不住张口就为她辩道,“她不过是有时行事太过孩子气罢了,比之元楚姐的沉稳是多有不及。”“她比不得的只怕是另有其人。”一时嘴快的唐铮话才出口便悔之不及,忙转身扔下一句,“爹这会儿想是该回府了。”就此溜之大吉。萧维呆立在当场好一会儿才也迈步去了舅父舅母处。唐大人这日回得府中之时已然有了七八分的酒意,不过那脚步却是如常的稳健,只是面上比照以往多了几分藏不住的笑意。“瞧你这兴头,象是外甥媳妇明日就要进门了似的。”迎上前来的唐夫人忙为着夫君将衣衫换解,再又送上了杯温润的香茶。唐大人狠用了两盏茶后方道:“定了亲离进门也就不远了。”“你想的倒是快,如今可是连婚书都还八字没一撇呢。”唐夫人再亲自绞了热热的巾帕来为夫君擦脸。唐大人的酒意就此便稍稍散了些,“婚书还是等着京城妹妹那边回了书信再说。”唐夫人忙点头应是,“不过小姑多半还是要你给拿主意便罢了。”唐大人听罢便是沉吟了好一会儿,“那元大人的女儿你瞧着如何?”“样貌是极标致的,性情也直爽,就是因着是元大人的独女,娇憨了些。”“那元大人倒是个老实的。”他夫妻两个正自闲话着,忽闻得外间厅中唐铮与萧维两个一前一后地到了来,唐大人忙就起身出了房,准备与着外甥好好详谈一番今日之事了。这一日后的唐府,因着这忽然而至的喜事,各处自是生出了些热闹的意思,而那要与之结亲的元府之中,病势渐轻的元熹却渐觉心中不是滋味儿,只琢磨着自己如今已然病了有十来天了,怎有人就似将她忘到脑后了般,连面儿都不肯再露一回,还不如那与其结交没几时,尚未太熟识之人呢。原来自元熹患病以来,除堂姐元楚及元府一众人日日过来问询关切外,再便就是岳柠了,且他每一次过来可不单只是寻常的探病问候一声,还颇为用心的将着别院里结的果子一并带了些,直说这些都是女子喜食的,用来开胃是最好的了,这不,今日里就又为着元熹摘了好些个枣子、雪梨与葡萄来。“上一回的胭脂果儿你不爱吃,这一次便没让人摘。”岳柠亲自为着元熹挑了几个红枣给她尝。“这枣子果不是一般的甜脆,前日里我已然用了好些个了,多谢你费心。”元熹将着岳柠让到厅中安座后,又忙让碧阑为其上茶。“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不过就是图它个新鲜罢了,你若是喜欢,瞧着哪日有空儿,尽可带人摘去。”“那岂不是又要给你添麻烦,先时办那聚宴就已然烦了你两日了。”元熹这会儿倒真不是客套,却是实实在在地与着岳柠言谢了。“哪里就烦到我了,你肯借那别院我正求之不得呢,现在可就有人专奔着我家别院去,只说这两位太守千金都相中的地方必是景致比别处要好的。”“合着还为你府上开了财路?”“确是有些助益。”岳柠说话间便就剥了几粒葡萄在碟子里,推送到时元熹的跟前儿,“这葡萄也甜的很。”元熹虽说觉着岳柠这会儿的举动有些太过亲近,可也不好太拒他的心意,只应付着捡了一粒葡萄放到了口中,才品得了那甜蜜汁水的滋味却见自己的娘与元慧两个一前一后的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