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清扫地很是艰难费力,这让时愉后悔没好好学习仙法积累灵力,否则就不会这么痛苦。
出军营时她已是一身狼狈,感觉现在单靠清洁咒完全去不掉自己身上这股牲畜味,必须好好洗洗。
幸好尊主府里有专门供下人沐浴的浴泉,她趁着侍女们都还未醒好好清洗了一番。稍稍缓解了一下一夜未睡的疲惫困倦。
“我昨晚——”
时愉一夜未归,进偏营时地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不过她回去之前就想好了应付的借口,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打断。
爆炸地点虽不在偏营内但离得很近,瞬间释放的振波甚至将时愉她们几个侍女都掀倒在地。
只见偏营的一角被冲开,从破口处涌入大量白雾,叫人看不清具体情况,而空气中也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时愉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和牵吟相互搀扶着站起。牵吟还在止不住地咳嗽,似乎十分不适应空气中的烟尘。
覃耕已经闻声赶来,看到这个场面,素来严肃的脸色一沉,然后快步走到破口处查看。他带来的侍从们则帮忙着扶起其他倒在地上的侍女。
覃耕勒令所有人在原地不许靠近那处,然后不敢有一丝耽误地传信给褚枭。
褚枭收到消息后立刻就脚下生风瞬移来了偏营,听说是偏营出了事,他心中一凛,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焦急。
到了偏营后的第一反应也是寻找时愉。
在俯身行礼的人群中看到时愉,他紧握的拳头才松懈下来。
其实赶过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检查了在时愉身上的禁制,没有发现不对,但他还是迫切地需要见到人才放心。
不知不觉中掌心全是紧张的汗。
随后褚枭就反应过来不对劲,对自己当下的心理感觉别扭,但他不愿去深思。
爆炸发生已过一刻,空中硝烟仍未散,甚至越发浓郁,透着一丝不对劲。覃耕已经将众人遣出偏营,命人封锁了爆炸界域。
随后一队队苍兵入府,将府内所有人都控制了起来。
因为此事非同寻常。要知道,尊主府就在军营后方,尊主府出事,意味着军营都会有隐患。这场爆炸处处透着古怪,且涉及军中安危,是以苍境的几个主将都已赶到。
侍女们被统一看管在一起,时愉陪着牵吟找了个地方坐下,此处恰好能够远远看到不断有身着盔甲的将领出入偏营。
牵吟似有旧疾,刚才咳嗽个不停,现在也还有些虚弱,神情恹恹的。直到瞟到了自己跟在主将茂昇身后的父亲,她才打气精神来说话。
“时,时愉,你快坐过来些,把我挡住,别让我爹发现我啦!”
她是偷偷来当侍女的,可不能被她爹发现了。
见时愉面露疑惑,她解释道:
“我从小就身体不好,你肯定也看不出来了吧。所以平常我都被家中管着不让出门,我实在太无聊了,正好我爹的同僚来家里提起尊主府在招侍女,我才偷偷找机会出的门。”
她不好意思说,其实她也是因为非常好奇苍境新立的尊主才来,苍境上下流出的传闻实在太多,她想一探究竟。
时愉了然,见她脸色仍是苍白,觉得她家人不让她出门的决定的确情有可原。
她有些担心,怕牵吟的身体出问题,所以再三询问。确定牵吟再缓一会就能恢复她才放心。
但其实她自己也感觉很煎熬,毕竟她一夜未睡。所以现如今也是在强撑,只希望爆炸的事情尽快有个结果,好放她们回去休息。
不知等了多久,才终于看到进入偏营内议事的将领们离开。
而褚枭身后跟着覃耕,正亲自朝她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