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幼眼珠一转,打开食盒,带来的姜汤准备倒掉。
在屋子里转了半天,也找不着可以倒姜汤的地方,便把主意打在他床头的那盆白山茶上。
她笑盈盈假装把姜汤端给他,脚下一拐,准备把姜汤倒进花盆里。
这点小心思,早被裴闻卿看穿,一个手疾眼快便拦住了她。
“动我可以,别动我的花。”
手腕再次被他抓得生疼,力道比刚才的还要重,沈舒幼不自觉皱起眉头。
裴闻卿只穿着单薄的寝衣,料子极好,干净利落很合身,看不到一缕褶皱。身上寒气初消,热气一阵阵往外涌。
沈舒幼被他禁锢在怀,熏得脸和耳朵都红噗噗的。
“你又想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不亲?那你刚才摸我怎么算……”
裴闻卿话还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
两人僵着身子,一同看向被撞开的房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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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白雪随风飘进屋中,比人更先进来的是泛着银光的剑稍……
两人抬眼望去,谢世杰正持剑步入房内,杀气十足。
谢世杰进屋后,用脚勾住门板,将房门重新合上。
眼前两人拉拉扯扯,他缓缓抬起剑来,指着裴闻卿。
“裴闻卿,放开她?”
沈舒幼从未见过兄长这副阵仗,他从文不从武,三脚猫功夫,那把剑不知道是谁送他的,从未见他用过。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兄长执剑的样子,有模有样,还真不赖。
裴闻卿不慌不忙,先取下她手里的碗放到一旁,再松开她,取了床头的披风披在身上。
没了束缚,沈舒幼径直奔向兄长,躲到身后。
“没事吧?”谢世杰先关心起妹妹来。
她缩了缩脖子,摇了摇头,问他:“你怎么来?”
兄长怎会知道她出门来找裴闻卿,而且还不是直接去的相府,难道是一路跟着她?
“谢兄怎么来了……”
谢世杰怒气不减,手里的长剑依然指向裴闻卿。
“我还想问你呢,为何把幼娘锁在屋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有考虑过她的名声吗?还真当她是你妹妹不成!”
妹妹是不可能当妹妹的,谁要当他妹妹。
裴闻卿咳了一声,笑道:“谢兄误会了,我和沈妹妹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
“误会?”谢世杰少见的动怒,“要不是我踢门进来,怕是早就羊入虎口。”
貌似也没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