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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当局者迷（第1页）

溶洞内声音越来越少，逐渐变得安静起来。充气的临时营房内大部分于道南小队成员已经入睡，今天的作战十分刺激也十分劳累很多人刚沾了床就睡着了。空旷的溶洞内逐渐没了声音，只能隐隐听见远处传来微弱的地下河水声。营地不远处温暖的篝火旁，两张折叠椅一张小方桌，林渊和于道南坐在两侧依然在低声聊天。桌面上放着拆开的行军干粮和一个微型的便携小炉子，上面架着一个简易的水壶。两人已经聊了几个小时了，但林渊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于道南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原本林渊只看到了于道南军事上的才能，只知道他是一个战功卓越的财团将领。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个全才！军事、政治、谋略、几乎无一不通，而且对财团方面的各势力一清二楚，对联邦现有的政局和各方形势都有很独到的见解。林渊这些年基本上是处于不问世事的状态，他的工作就是出入无界和不停战斗。于道南这种有高度的分析和全局类型的介绍使他大开眼界，这正是他现在最欠缺和最急需了解的部分。林渊取下炉子上的水壶，将滚烫的茶水倒入于道南面前的水杯中。因为没有单独泡茶的壶，林渊也不善此道，所以干脆将李闻雷送来的茶叶一股脑的全倒在了水壶里加热。泡茶变成了煮茶于道南也不介意，他拿起水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和茶叶末笑道：“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说远古时期最早的人类喝茶都是煮着喝的，甚至连里面的茶叶都是可以吃的，你这个也算是效仿古人了。”林渊不由得一阵尴尬，他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东西我很少喝，上一次喝还是那个李广贤那里。”刚才两人深入地交流，林渊已经将自己的情况向于道南全盘托出。作为监察官，最相信的永远是直觉！现在直觉告诉他，于道南是可以信任的朋友。于道南将茶杯放回桌面道：“按照你的说法，这两兄弟已经基本控制了监察部，但我有一个问题想不通”“这两人势力滔天，能调动强大的资源并且敢于和联邦各个势力对抗。甚至还喊出瓦解财团、推翻联邦、消灭帝国的口号。如此强横为何要从掌握无界监察部这一个边缘部门开始？”林渊一愣，这问题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过。关于两兄弟的猜测，林渊也做了很多。但基本上都集中于他们背后到底是谁或者他们的力量来自哪里这方面的问题之上。于道南问的对，无界监察系统虽然重要却是联邦各个势力中最边缘的一个。因为他们只有监督无界网络的权利，对现实世界影响力有限。那么他们为什么要从控制这个“冷衙门”开始？“我觉得最终答案可能还是在无界网络之中”于道南缓缓道。“这方面你是专家我不是太了解，但你所说的灯塔计划以及马上到来的无界网络免费活动也许是找到答案的关键。”“不错！”林渊的目光重新亮了起来。这一段时间他经历了太多事情，甚至人生轨迹也发生了重大的改变。一件件变故和冲击使他应接不暇，根本没有精力对所有事情串联整体分析。所有这一切的开端起源于李广灵针对“九零零无界网络”的行动，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招募进李广灵势力的。行动结束后，他就立刻平步青云地位直线上升，开始有了与李广贤讨价还价的筹码。甚至很多时候自己提出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李广贤也照单全收。比如脱离他们的直接控制，组建自己的力量以此推断，他们越是忍让越是想拉住自己，那么接下来让自己做的事必然对他们越加重要但也会更加危险！自己要做的事情必定和无界网络紧密相关。他的长处在于此，利用价值自然也在于此！而李广灵兄弟的计划也必定会围绕无界系统展开！按照这个思路来推演，李广灵兄弟下大力气控制监察部的行为就顺理成章了。“难道他们也要控制无界网络系统？”林渊不自觉的自言自语道。举在半空中的水壶终于再次动了起来。林渊逐渐的回过神，慢慢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盯着杯中不停旋转的茶水沉思起来。于道南也不说话，靠着椅背慢慢的品着茶。他知道对面坐的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年轻人，只是身在局中一时看不清整体而已。也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吧这时候林渊的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活跃，思路也变得逐渐清晰，很多接触李广灵之后的事情正在被他逐一串联起来。他把所有的事情分为两条线，一条是自己主动发起的，另一条是和李广灵相关的。自己发起的事很少，比如脱离李广灵组建自己的势力，招募蓝沫兄妹建立监察部北区行动队，让酒保几人布置13区秘密基地招募人员，突袭五号监狱救出于道南这几件。这些事情至少表面上看和李广灵兄弟无关，都是自己的决定。另一条是与李广灵扶植或者引导自己做的。如突然任命自己为秘密基地指挥官、带队进入无界突袭九零零社区对抗双头、袭击雨格尔家族、抢劫兵工厂等。以上这些都可以做简单的归纳。但有一件事林渊却还无法进行分类，那就是蛤蟆和小金子父子被绑架一事。蛤蟆的死直接导致自己袭击雨格尔家族的行动，自己愤怒下在雨格尔后院屠杀了大量在“牧场”的施暴者。这件事表面上看是自己发起，但诱因却是蛤蟆和小金子与自己的关系和他们的住处被人泄露！林渊总是隐隐的感觉这事有蹊跷。如果大胆假设袭击雨格尔是一场早已策划的行动，那么蛤蟆和小金子的遭遇只是作为激怒自己一步棋的话想到这，林渊手中的水杯不由得被他紧紧握住，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居然也不自知。：（）临渊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