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过道里走过来一个人。走近了,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
他站在另一边,鼻翼轻微地收缩着。嗅到空气中的烟草味道后,他看向方令越,脸上带着然的笑。
男人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点燃后自顾自抽着。他每抽一口,都会溢出沉醉般的尾音。
过了许久,男人抖了抖手里的烟,仿似自言自语般说:“家里让戒好几次了,没戒成,呵呵。”他嘴里包着烟,沉默了片刻,“这玩意呵,没药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沉浸在香烟之中,难以自拔。
方令越突然就不愿意再待下去了。他掐断烟头,捏在掌心处。烟头还带着热,几乎就要灼伤他的肌肤了。
过道里似乎比先前还要黑,方令越只一味往回走。
没走多久,他停下,耳边响起无数个呼吸声音。
方令越捏紧手中的香烟,望进黑暗中。
他知道。
解药,总会有的。
迟来的更新,但愿今晚网络一切正常。
徐志宇是被老刘给叫醒的。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猛地对上迎面而来的白炽灯光,不适应地又合上了双眼。
老刘在一旁一个劲地催促:“火车快要进站了!小徐,快起了!”
昨晚,因为老刘打呼,徐志宇几乎整宿未睡。他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捋了捋头发,埋怨道:“老刘,你的鼾声恐怕连外星人都能听到!”
老刘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嘿,这睡着了谁知道打不打呼勒,嘿嘿。”
徐志宇套上外套后摸索着下床。过道里充斥着各种味道,他禁不住皱了皱眉。
老刘看到,调侃似地说:“以后比这恶劣的情况多了去了,你都得受着。”
徐志宇满不同意地反驳,“我徐志宇像是会半途而废的人?”
老刘笑,“像。”
徐志宇穿鞋的动作一顿,咬牙切齿,“······活该你四十好几还是光棍一根!”
老刘不生气,一面取下行李箱一面说,“要不,你给叔介绍个?”
徐志宇不理。
老刘把行李箱靠在脚边,凑到徐志宇面前。
“叔说真的。外表啥的都是其次,只要不嫌弃叔就行了。小徐,你看行不?”
徐志宇穿上鞋后,站起身跺了跺脚。他拍掉身上的灰尘,爱理不理地说:“那抱歉了,徐哥认识的都是美女。”
说时,徐志宇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最后一只牙刷。他绕过老刘时又补充道:“鲜花就是要插在牛粪上,也轮不到你。”
老刘一愣,反应过来时徐志宇已经走出去很远。
“这小子!”老刘望向窗外,天色仍旧黑蒙蒙的,不见一丝光亮。嘈杂声中,只听得他自言自语道:“咱咋就比不上牛粪了······”
列车进站后,几乎所有的乘客都一股脑地拥挤在过道中。
老刘一边缓慢地往前挪动着步子,一边又借着先前的话题有一茬没一茬地说:“小徐啊,你说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啥样的男人?”
徐志宇从上至下将老刘打量了个遍,“你放心,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老刘佯装生气,“你小子······”他顿了顿,突然有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