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萧容庆一直在观察着云羽见到梁相时的反应,但看她的神情很平静,并无一丝异常,却不知是她伪装得好,还是说,她与梁相并无牵连,她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见过礼之后,锦岚本来打算跟萧容庆下棋,萧容庆尚未应声,一旁的许香禾已抢先开了口,“昨夜梁相归来,萧大哥设宴款待,而后两人又一直谈论政事,直忙到后半夜,他才睡了两个时辰,今早又上朝,下朝后又与梁相等人商议政事,又忙到现在,难得他能歇一歇,要不今儿个就先不下棋了吧?”锦岚闻言,笑得意味深长,“你对九皇叔的作息很了解呀!他什么时候睡的,你都知道,你们两个该不会已经……”接下来的话,锦岚没有明说,但众人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就连云羽也惊讶抬眸,望了萧容庆一眼。她不禁在想,这两天萧容庆都没过去,难不成就是因为晚上在陪着许香禾?好巧不好,萧容庆突然抬眸与她对视,两人的视线撞个正着。萧容庆暗自思量着,方才云羽一直默默立在一侧,没有抬眼,这会子突然望向他,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她的脑瓜子里绝对没想什么好东西!对视的一瞬间,云羽不免有些心虚,又迅速移开了视线。她突然觉得今日来此是多此一举,她还以为萧容庆是有天大的事给耽搁了,原来只是为私事啊!被打趣的许香禾脸红似石榴,轻嗔道:“万莫开玩笑,我与萧大哥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那会子听其他宫人提起,我才晓得他睡眠不足,仅此而已。”“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心疼九皇叔。行吧!那今儿个我就不拽着他下棋了,咱们改玩点儿别的吧!”云羽心知肚明,今日锦岚突然说要来找萧容庆,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下棋,而是听说梁越恒在此,所以她才借着找萧容庆下棋的名头,刻意过来与梁越恒偶遇吧?萧容庆也一眼看穿了锦岚的小心思,“你来得不巧,梁越恒刚走,否则你还能拉着他陪你。”锦岚怔了一瞬,当即涨红了脸,否认道:“谁要让他陪?我是来跟云羽一起玩游戏的。”“是吗?”萧容庆瞄她一眼,“那你们在撷芳殿就能玩,何必跑到此地?”云羽掩唇轻笑,心道锦岚一时紧张,竟然找了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瞬时就被萧容庆给拆穿了。察觉到失言,锦岚立马改口,“还有许姑娘呀!人多一起玩儿游戏才更热闹嘛!”“舒云羽怀着身孕,不宜陪你玩耍,还是让香禾陪你吧!”萧容庆发了话,让许香禾陪着锦岚,许香禾自是乐意,她认为萧容庆此举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家人,这令她很是欣喜。随后许香禾命宫人准备投壶的用具,她与锦岚一起比赛投壶。锦岚想着投壶又不是什么剧烈的游戏,云羽玩几局应该无碍,她再次邀请云羽,云羽还没应声,萧容庆已然替她拒绝。“投壶不只需用手臂之力,还整个人协调应对,并非容易之事,头三个月胎象不稳,不可拿先帝的血脉冒险。”锦岚仔细一想,皇叔说得似乎也有道理,不出事还好,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儿,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她当然也希望皇兄的孩子能够顺利出生,于是她便与许香禾一起玩儿,没再央着云羽。云羽则与萧容庆坐在石桌边品着茶点,观看她们玩游戏。投壶需要一定的距离,锦岚她们离得远,此刻身边没有外人,萧容庆突然开了口,“今儿个怎的又和锦岚一起过来?有什么要事?”若说她没有自己的小心思,萧容庆怕是不信的,于是云羽如实答道:“来看看殿下在忙些什么。”“才两日没去,就来查本王的岗?”她可没这个资格查他的岗,只不过是在为孩子的事忧心,“对寻常人而言,两日很短暂,可对我而言,两日却很漫长。殿下您应该也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梁相归来,有诸多政务需要商议,眼下安南国的使臣正住在国宾会馆之中,本王还要安排他们进宫赐宴,诸事繁忙,实在走不开。”“那殿下今晚有空吗?”云羽不愿再空等,这才提前问了一句,萧容庆抬眼望向她,不答反问,“你想让本王过去吗?”“当然想啊!”云羽一脸坦诚的承认,面上并无一丝羞怯,似乎在说着一件极其寻常之事,萧容庆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仅仅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萧容庆可不像是爱说废话的人,他问这个问题意义何在?“那不然呢?还能为什么?”想到某种说辞,云羽自个儿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难不成是因为我想殿下了?我敢这么说,您也不相信吧?”“万一本王信了呢?”他的眼中似乎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大抵是在逗她玩儿吧?云羽也不拆穿,顺着他的话音继续说下去,“那我就更不能说了,欺骗感情这种行为极其不道德,我坚决不会做!”萧容庆不屑冷嗤,“偷龙转凤,便是道德之举?”他怎的又拿此事做对比?心虚的云羽认真辩解道:“那不一样!生死攸关之际做出的抉择往往都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可欺骗感情与生死无关,纯属做人的原则问题,这种坏事办不得,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怕遭报应。”萧容庆最不:()我怀了先帝遗腹子,九皇叔他父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