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恩大师一进来就听到这番虔诚至极的颂经,手中的佛珠轻轻转动,眼中是对萧屿廷的赞赏。
“观自在菩萨,明镜亦非台,本非物;亦非空;何处惹尘埃。菩萨有六识,度人无穷苦,解众生烦恼……”
话音刚落地,萧屿廷的身体就顿了顿,他转过身,一抬头,就看到济恩大师站在他的面前。
“济恩大师,请恕我失礼。”萧屿廷起身,对着济恩大师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施主勿怪。”
济恩大师双手合十,对着萧屿廷鞠躬行了一礼。
萧屿廷连忙道:“济恩大师折煞晚辈了。”
“不知施主此时前来,所谓何事?”济恩大师问道。
萧屿廷沉思了片刻,开口道:“一为祈福,二为还愿。所以晚辈可能要在贵寺多叨扰几日。”
济恩大师闻言微怔,随即微笑道:“施主若是想在我寺住上几天也无妨,只是佛门之地,一切遵循戒律。”
“晚辈明白。”萧屿廷恭敬地行了一礼。
“施主随贫僧来吧。”济恩大师转身走出殿外。
萧屿廷紧跟而上。
此时,天已逐渐暗沉,濛濛细雨从天际飘落下来,一片阴霾笼罩着整个栖霞山,仿佛是一块黑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只对谢知晏有感觉
京都,夏夜,蝉鸣阵阵,虫鸣不绝。
傅家祖宅。
餐卓上,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小团子傅锦程呆在傅广陵的怀里,撒娇卖萌,时不时就蹦出几句童言童语,逗的众人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菜上齐了,大家都动筷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傅广陵招呼着众人开动。
傅沉渊舀了一碗鸡蛋羹,放到谢知晏的面前,“先吃饭,别饿着了。”
谢知晏瞪大了双眼,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看我干嘛?”傅沉渊压低了声音,在谢知晏的耳边轻声道,“吃啊,我爸在看呢!”
谢知晏盯着眼前黄澄澄的鸡蛋羹,心中复杂万分。
他现在是明白了,傅沉渊之所以这么反常,是为了给傅老太爷演一出“恩爱夫妻”的戏码,让老人家放心。
谢知晏对此表示理解,但问题不在这个,而是他对鸡蛋过敏,而且是严重过敏!
要不是他了解傅沉渊的为人,他还以为傅沉渊想谋杀他呢!
桌子下面,谢知晏扯了扯傅沉渊的衣袖,低声说道:“不是我不吃,我鸡蛋过敏。”
闻言,傅沉渊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事。
这下怎么办?
“这鸡蛋羹不合胃口吗?”傅广陵一直注意着傅沉渊两人的动作,看着两人小声说着悄悄话,开口询问道。
谢知晏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不是,是我……”
傅沉渊突然开口打断了谢知晏的话,边说边将鸡蛋羹拿走,“爸,是我的错,我忘了知晏对鸡蛋过敏……”
傅广陵神情淡淡地扫了谢知晏一眼,“既然过敏就别吃了,还是身体要紧。”
“嗯。”谢知晏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乖巧的应了一声。
傅沉渊吃着鸡蛋羹,偷偷看了一眼谢知晏,发现他神色如常,似乎没什么异样。
一顿晚饭,让傅沉渊和谢知晏心里都很不自在,一直到散席的时候,他们俩都没说几句话,只是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都在盘算着该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但晚饭过后,他们还是没能走掉,因为傅老太爷根本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