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手抚上了“他”的眉心,细腻柔软的触感,明明是微凉的,却让“他”感受到了温暖轻柔,好像怕惊扰了“他”一样。
……
谢知晏醒来时,就闻到了一股玫瑰花香与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很奇怪,但意外的好闻。
他懒懒的掀起眼皮,入目的便是一片火红的玫瑰花束。
“玫瑰?”谢知晏有些疑惑。
绝交!傅沉渊,我们现在就绝交
这里哪里来的玫瑰花?
谁送的?
难不成是傅沉渊?
可是……
谢知晏想起昨晚发生在电梯里的一幕幕,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
如果这玫瑰是他送的,那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该是他,可现在……傅沉渊不在,其他人也不在……
傅沉渊他是不是出事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谢知晏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沉甸甸的难受。
谢知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间特级的单人病房。
他的头还是有些昏昏的,一直在回放着梦里的情景。
梦里的人,浑身鲜血,被人枪杀……
谢知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噩梦,他摇了摇脑袋,试图驱散脑海里的那种不真实的场景。
他打开门,刚走出门,就看到坐在走廊上打瞌睡的墨听寒。
“墨听寒?”
这一声惊醒了墨听寒,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是谢知晏,赶紧站起身。
“知晏,你醒了!”墨听寒脸上露出一丝激动的神色。
“你怎么坐在这儿打瞌睡?”谢知晏疑惑地望着墨听寒。
“我、我怕打扰到你……”墨听寒吞吞吐吐地说道。
谢知晏闻言,眉头微蹙,他不是很相信墨听寒的这番说辞,但是看他神色不太对劲,便也就不再追问,便换了个问题:“沉渊呢?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和我一起被救了?他现在在哪儿?不许撒谎,我看得出来!”
墨听寒脸色一僵,他本来不想告诉谢知晏,但是看到谢知晏的表情很严肃,知道不告诉他是不行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说道:“昨、昨晚,你和沉渊的情况很严重,电梯不停下坠、晃动,当时的形势非常危急。而沉渊他为了救你承受了大半的伤害,伤得比较严重,现在还在昏迷中……”
谢知晏越听,心里越着急,甚至他都不听墨听寒说完,就往傅沉渊的病房冲了过去。
墨听寒在后面,拦都拦不住。
“知晏,你听我说。沉渊现在没事,他就是因为麻醉的药效还没过,我们现在不合适过去!”墨听寒赶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