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父王也不知道吗?您中毒了。”乌宣问道。
“你走后的第三天,我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别靖医师告诉我突染了风寒,元儿过来请求我把大权给他,让他暂时监国,我当时没同意,后面便晕了过去,直到今日才苏醒。”老国主颤颤巍巍地道。
“竟然是这样,看来连父王都被大哥算计了。”乌宣愤怒地道。
“父王,如今大哥掌握了兵权,现在白宫上下都听他的,诸位夫人皆被他囚禁,就连我也只能以这种方式见到您。”乌宣无奈地道。
“元儿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宣儿,如今父王下不了床,后面的事只能靠你了。”老国主一生没有服过软,如今这番场景,他竟然只能靠那个他一直觉得性格太过软弱的儿子。
乌宣点了点头。
白薇瞅了瞅门外,提醒道:“还望二位长话短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乌宣抬头与白薇对视了一眼,长话短说。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别靖医师来过了吗?”
是大王子乌元,乌宣心道不好。
那守卫支支吾吾,道:“来、来了。”
看到守卫闪躲的眼神,还有这结结巴巴的模样,乌元道:“莫非别靖医师还在里面?
守卫看瞒不住,点了点头。
乌元推开门走了进来,却发现屋内不止别靖医师一人,他将目光锁定到白薇的身上,面无表情地道:“别靖医师,本王不是吩咐过只允许你一人进来吗?”
乌宣立马抱拳行礼,道:“大王子,老臣错了,老臣今日身体不适,这匣子实在是太重,我这才让我家药童帮我拎着。”
乌元冷笑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乌宣道:“既然是这样,那本王就换个医师过来,就不劳烦别靖医师了。”
乌宣脸上佯装十分慌张,一脸求饶地道:“请大王子恕罪,其实老臣还有另一件事。”乌元看这床上老国主道:“什么事?”
乌宣看着乌元,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
乌元察觉到异样,他瞪着乌宣道:“别靖医师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
乌宣这才放心,道:“老臣听闻大燕国的针灸之术十分厉害,因此这几日便与大燕国的那位神医学了学,据说这种针灸不仅能救人,也能杀人于无形之中,明日便是国宴,所以老臣自作主张,这才……”
听到这话,乌元突然间抬起了头,道:“你的意思是?”
乌宣道:“老臣方才为国主施了几针,恐怕这辈子国主都无法醒来了。”
听到此话,乌元却是演了起来,他一开口便是哭腔:“你说什么,父王不会醒来了吗?”而后看向乌宣,抬起他的手,道:“别靖医师真是辛苦了,您对我父王的这份恩情,本王永远都会记得的。”
“那老臣便先告退了。”乌宣扭头便要离去。
他与白薇刚走到门口,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等等!”乌宣与白薇同时停下脚步,相互对视了一眼。
莫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下一秒便听到乌元开口道:“别靖医师,您的银针落下了。”
乌宣扭过头,果然看到乌元手中捏着一枚银针,他走过去从乌元手中接过银针,道:“多谢大王子,老臣的这位药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怕是他见到您之后,一下子晃了神,这才一个不小心落下了,还望大王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