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璋:“瞧见二婶哭了,替您传话去找我时眼神躲闪。我还能猜不出来为了啥,还不是我结过两次亲,没把这事告诉给言家呗。”
老爷子揉了揉眉心,这个孙子聪明,就是那股精明劲儿,从来不肯用在正道上。
“你立刻去言家,把事儿讲明白。”
秦璋头一次,如此不想去见言今。
“爷,定亲后,按习俗我和言家妹子再见面,只怕不好吧。”
老爷子一瞪眼:“坏习俗也好过骗婚,你不去是吧,好,老夫亲自去。”
秦璋赶紧站起来:“得,您老可歇着吧,我这就去总行了吧。”
……
夜深人静,言家小院内,正房两间屋的灯都熄了。
言今的小厢房里,还亮着烛光。
言今坐在木桌前,一手拿着花绷子,一手拿着绣针。
娘亲说,大婚时的红盖头,是要娘家人来绣的。
到时亲手为出嫁的姑娘盖在头上,,嫁出去想家的时候,也能拿出来睹物思人。
言母的一双眼睛哭伤过,刺绣最是伤眼耗神,言今就打算简简单单的,自己绣个囍字就行了。
看着又一次打结的丝线,言今眉头紧皱,手中捏着的绣针用力一拽。
丝线是不打结了,直接断掉了。
言今:……
看了眼,干干净净的红盖头,别说绣囍字了,言今整个晚上连一横都没绣上去。
想到娘亲特意叮嘱,还要绣些花啊鸟啊的做点缀,言今痛苦的闭上眼,头开始疼了。
房外忽然有动静传来,言今双眼还没睁开,手已经握住了桌上的绣花剪刀。
“今今,你还没歇呢。”
听出是秦璋的声音,言今重新坐下,但手里的绣剪没松开。
言今:“这个时辰,你来做甚。”
才几天没见到言今,秦璋真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看着映在窗纸上的倩影,秦璋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窗子。
屋里传来一声咳嗽,秦璋忙把手缩了回来,再不敢有任何唐突佳人的举止了。
秦璋:“今今你别恼,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在成亲前告诉你。”
言今看向窗户:“你说,我听着呢。”
秦璋话到了嘴边,又沉默了。
一个声音从脑子里冒出来,生米煮成熟饭又如何,总比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好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再想压下去可就难了。
秦璋也给自己找起理由,不告诉言今,恰恰是因为太在意她。
等娶进门后,他加倍疼媳妇不就好了。
想到这,秦璋话锋一转:“我就是来问问,礼书你可还满意,若嫌少我再添。”